南栀苦笑一声，奋力抬头看着面前的男人，还是她熟悉的狂傲模样。

他们一同长大，曾几何时也是最交心的挚友。

什么时候开始越走越远，甚至走到今天这一步？

萧然仰头，居高临下。

“这把剑念在过往的交情上，我不与你计较。”

他的声音冰冷而锋利：“但你要是再敢动茯苓一下，就别忘了，你的神格还在我手上。”神格是神灵的力量核心，若是神格消散便只有陨落与堕魔二者之选。

南栀脸色一白，没想到萧然会用神格来威胁她。

她咬牙道：“无耻！”

当年萧然下凡历劫，天君为了让他顺利渡过，便将她的神格绑在了萧然身上辟邪挡灾。

用神格威胁她，当真无耻。

萧然冷笑一声：“这都是你应该受的。”

应受的……

南栀眉间一皱，还没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却发现身上一轻，萧然已经走了。

梧山不能去了，南栀便也不想再出门。

她在锦和宫里看了三天象征她灾神身份的黑云，

第三天，云湛来了。

他淡淡道：“明日回梧山。”

南栀眸中一喜：“大师兄，你相信我了……”

云湛淡漠打断她：“明日是师尊寿辰。”

师尊寿辰，所有弟子必须在场，并非有别的意思。

南栀眼底的笑意骤然黯了下去，苦笑道：“我知道了。”

云湛颔首，又说道：“师尊疼爱茯苓，明日不要让师尊不快。”

他的语气平淡毫无波澜，却莫名像是掐紧了南栀的心，连呼吸都困难了起来。

她咬唇道：“我从未针对她，是你们从来不信我！”

云湛眉间微蹙，看着南栀这幅模样，叹了口气：“南栀，我从未教过你撒谎。”

可她没有撒谎……

南栀心下一酸，知道再怎么解释云湛也不会信她，索性捏紧了拳头，不再说话。

云湛皱起眉，语气彻底冷了下去：“冥顽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