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护工阿姨,麻烦让一下好吗?”“护工阿姨?”
张语闲将这几个字在嘴里反复咀嚼着,胸口上下起伏着。
她这几天是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收拾自己。
但是她才26岁,再怎么看,也不至于老成她口中的护工阿姨。
眼前的女人分明是在故意挑衅自己。
张语闲眼神一冷,自己还没有去找她的麻烦,她就送上门来了。
“你……”
话刚开口,沈闻已抢先打断了她的话。
“这位小姐是不是走错病房了!?”
只见他眉头一皱,朝白蔷使了个眼色。
白蔷收到他警告后,停下步子恋恋不舍收回了视线。
这一幕,张语闲看在眼里,捏紧了指尖。
白蔷撇了撇嘴,不情不愿的留下一句:“不好意思,我走错了房间。”转身就离开了病房。
张语闲深吸了一口气,强行你将心中的火气压下。
“怎么了?你在气那个人把你喊老了?”
沈闻的语气明显轻松了,试探地毫不刻意。
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还是说他其实一直都这样呢?
张语闲直直看向他眼底,答非所问:“你是不是认识那个女孩子?”
“认识那个女孩?”沈闻笑得漫不经心,声音温柔一如往常,“我怎么可能认识她?”
“语闲,你怎么会这么想?”
从前她最爱他沉稳,可这一刻她却无比厌恶。
“只是感觉。”
她随口敷衍了句没再继续这个问题。
两相沉默时,沈闻主动岔开了新话题:“对了,咱爸妈还没回国吗?”
“你车祸当天他们就乘最早一班机回来,落地后隔离到现在,还得几天才能出来。”
说到这,张语闲不免内疚,心中的火气也散了几分。
沈父沈母对她挺好的,却一直催生。
沈闻为了顺利结扎,安排他们去了国外旅游,没想到却赶上了国外疫病。
“没事,既然已经落地了不会有什么事的。”
沈闻一眼看穿她心思,紧握她手宽慰。
这手也跟那个女孩十指相扣过吗?是不是也这样给过那个女孩安慰?
张语闲垂眸覆在自己手背上这双骨节分明的手,一如往常温暖,可是很奇怪,怎么就生不出感动了?
“你累了,好好休息吧。”
手一寸寸抽出来,心也跟着一寸寸凉透。
沈闻还是扛不住困意,睡熟了。
她坐在床边,望着沈闻苍白的面孔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