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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也只是表面。

只有她自己知道,其实她非常的心力交瘁。

由于昨晚的情绪受到影响,今日一天,她在公司里的工作效率都不高。

总是时不时的走神。

下午,她就给傅见遇发了微信,说晚上会过去。

那边很快给了回复,干脆利落的一个字:好。

……

傅见遇是简以宁的心理医生,这大半年来,基本都在出差,只有偶尔会联络一下,了解一下简以宁最近的心理状况。

本来已经趋于稳定,只是没想到,会有再次复发的倾向。

傍晚六点钟,简以宁从公司离开后,就将车子开往傅见遇现居住的公寓方向。

22楼。

按了门铃,不到一分钟,房门就从里面被拉开。

站在门口的,是一名瘦高的年轻男子,短短的头发,洁白的衬衣,下面是黑色的西装裤。

他手里捏着一只白色的咖啡杯,修长的指尖修剪整齐。

整个人的气质清爽,且禁欲。

看到简以宁后,他淡淡的笑了一下:“好久不见,进来吧。”

简以宁捏紧手里挎包的带子,朝他点了点头,径直朝客厅走去。

傅见遇随手关上门,一转身,目光才落在她缠着纱布的手腕上,眸光瞬间一紧:“你受伤了?”

“没事,伤口已经处理了。”她自然的坐在对面的沙发上,脸上的神色漠然。

好像对自己这种自残的行为,根本不放在心上。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可是傅见遇却没办法淡定,他记得,在最初接触简以宁这个病人的时候,她就经常会在犯病时,采取这种极端的行为,那个时候,她的状况就很严重。

怎么几年之后,又变成这样……

“我看看。”傅见遇走到简以宁身边,坐下,拿起她受伤的那只手腕。

“伤口处理的不错,谁帮你弄的?”他随口问了一句。

“陆怀瑾。”

傅见遇的手顿了顿,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拿出药箱,给她重新换药。

当他看到她手腕上那些纵横交错的伤口时,倒吸一口凉气。

“你是不是真不想活了?这是和自己有多大的仇?”

“……如果不杀自己,我怕我会***。”她动了动嘴唇,空洞的说了一句。

傅见遇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脑海里又想起几年前,那个时候,段远清出国了,她又被简家驱逐,一个人无依无靠。

最严重的时候,甚至有强烈的自毁倾向,颓废,自卑,自我厌弃。

就像一只被丢弃在荒山野岭里的小动物。

还能活下来,已经是个奇迹。

安静的客厅里,谁也没有说话,傅见遇只是一言不发的给她的伤口换药,他本身就是医生,做起这些来,比陆怀瑾更得心应手。

不到十五分钟,手腕就被他用纱布重新包扎好。

简以宁一动不动,就像个任凭摆布的木偶。

“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得意的只会是他们。”

傅见遇放下手里的药瓶,看着她:“你那么辛苦才熬到今天,不就是为了要把那些伤害过你的人都踩在脚下吗?

你宁愿用婚姻去做***,来对抗简家,这种交换,虽然我不独立,但既然已经开始了,就要坚持下去,不然当初的决定又有什么意义?”

那个时候,在简以宁和陆怀瑾领证的前几天,她还和傅见遇聊过,当时傅见遇也很吃惊,没想到,为了报复,她真的可以孤注一掷到这个地步。

“我是私生女,根本就不该出生,生下来,也只会被人厌弃和践踏,我根本就不配得到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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