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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瓜,亲戚们各怀鬼胎离去。
这群亲戚里,二婶最能张罗,嘴也没有把门的。
张洋家的事,相信不久就可以传得人尽皆知。
三叔跟五叔两个游手好闲,喜欢赌,现在妻离子散,一屁股外债,我留意到他们离开前蠢蠢欲动的眼神。
张洋妈是个抠门的,手里也有不少存款,眼下春风得意,亲戚找她借她哪里有不借的道理?而赌鬼就是无底洞。
计划已经实施,剩下的就交给时间。
人走得差不多,我起身做势收拾碗筷,以往在张洋妈眼里,就是我分内的活。
“你放下休息吧,我来就行,怀孕的人了也不注意点,还没吃饭呢吧?”
张洋妈拦住我,心疼地埋怨着,既拿腔作势,又表达关心,整个人古怪得像恐怖片里被附了身。
我自然乐得自在,顺坡下驴借有事先回家了。
身后的门,重重关上的那一刻,我整个人才放松下来。
望着皎洁的月光,我就在想,自己是不是太坏了?
回到小区楼下,我“意外”遇见张洋。
他背靠车门,长腿交叠,慵懒地抽着烟,烟头猩红忽闪。
看见我,他大吸一口,把剩了半截的烟扔地上捻灭,眉宇间是化不开的疲惫和憔悴。
他的左耳破了,看来黄瑾闹得挺凶。
他走过来抱住我,身上还带着我讨厌的烟草味儿。
“柔柔,房子,车子和嫁妆的事儿怎么没听你说过?”
消息传得还挺快,原来张洋这是来兴师问罪的。
我把鼻子怼在他的衬衫上,喃喃道:“我爸也是刚刚想通,觉得不能委屈了我……”
闻言张洋把我抱紧,动情邀请:“柔柔,我们结婚吧。”
同样的话,如今听来,再无一丝感动。
张洋大我两届,我们是在迎新会上认识的。
得知我是海城人,没追求,只想回老家找个本地人安安稳稳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