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把他关进密室那刹,我便做好了弄死他的准备。
他想出去?
死都不可能。
「韩蕊婉,有种你便杀了朕?」
「裴燕行,激将法对我没用。」我死死捏着他下颌,「等好戏看完了再死也不迟。」
我所说的好戏便是治苏远的罪。
苏远是苏莲韵的父亲。
前世韩家灭门,皆是因他。
他没少在裴燕行面前说韩家的坏话。
还拿出所谓通敌叛国的证据,说韩家早就有了异心。
可恨裴燕行查都不查便信了他的话。
一面假意安抚我,一面命人抄了韩家。
屠戮手段令人发指。
每每想起这些,我便愤恨不已。
韩家人所承受的痛,我都会让苏远受一次。
今夜我去密室迟了些,见裴燕行正倚墙小憩,我把食盒放他面前。
含笑说:「今夜这道膳食是臣妾亲自所烹,陛下可要好好尝尝。」
裴燕行掀开眼皮凝视我,「你又耍什么把戏?」
我扬唇道:「陛下亲自看看不就知晓了么。」
裴燕行抖着手打开食盒盖子。
待看清何物后。
扶墙狂吐不已。
「你、你……」
我指着苏远的首级问他,「这个惊喜不错吧?」
裴燕行眼睛里都是杀意,垂在身侧的手攥紧成拳。
咬牙切齿道:「韩蕊婉,你去死。」
他撑着破败不堪的身子冲了上来。
被我一脚踹倒在地上。
他可能是忘了,昔日我可是同父亲上阵杀过敌的。
死在我剑下的亡魂不计其数。
我的武功造诣,一般人都比不上。
想杀我,便是他身子无恙时也全无可能。
更何逞是眼下。
真是不自量力。
我用力踩上他,俯瞰道:
「裴燕行,你在意的,我都会毁掉,一个都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