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狠瞪了我一眼,低声道:
我也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我已经记不住它的样子,也不能确定它到底还是不是人。
你别再说话了,别让它记住你的声音
他掏出口罩给我一层层戴上,又拿起行李。
这家伙已经盯上咱们了,咱家现在得换个车厢
现在下车就是个死,只能祈祷火车开得快能甩开它。
我们三个人拎着行李,大包小裹往后面的车厢挤去,勉强找到一个多余空床位。
可紧接着,车头处砰的一声。
整个车身晃个不停。
列车员广播声响起:
前方暴雨山体坍塌,火车暂停,出发时间等待通知。
我们这才发现,车外不知何时下起暴雨,雨滴夹杂冰雹疯狂击打车窗,视线里一片骇人的模糊。
突然,高空中一道闪电闪过,刺眼的白光劈开浓重的雨幕。
我隐约看见一道模糊高大的身影。
它没有五官,身上挂满了***的长蛆,四肢长短畸形不一,在窗外一闪而过。
车里弥漫起一股刺鼻的土腥味。
3
我爸沉默片刻,突然扯开皮包拼命往外倒。
翻出一本破破烂烂的残书,逼着我念上面的字。
我每说一个字,五脏六腑都打结地痛,直接吐出一大口鲜血。
一向疼我的爸爸顾不上这些,他抖开装着我衣服的包裹,擦干净血顺着车厢连接处全部丢掉。
又花钱买了其他人的旧衣服,洒了很多花露水在上面。
火车上人多,这样能减弱你的气味,没准那东西以为你不在车上,就会离开。
我爸手抖得厉害,花露水洒了大半瓶,刺鼻的气味引来周围乘客的咒骂。
他和我妈一声不吭地听着。
可浓郁的花露水气味下,那股土腥气仍然挥之不去。
我呼吸越来越急促,心跳也越来越快。
雷声隆隆中,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
周围瞬间一静。
我爸触电般探出头去。
只见一个眼熟的男人倒在地上。
他大头朝下,头塞进随身的包裹里,被拔出时鼻子眼睛耳朵里全都是白花花的米粒。
四肢断成几截,七零落血肉模糊。
整个人血淋淋地扭成一团。
卧槽,车上多了个死人
列车员,列车员呢?赶快找乘警来
乘警脸色煞白:
附近暴雨加泥石流,警察最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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