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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高贵又如何,而今不过是个惹人生厌的妒妇,生的孩子也是个挟私舞弊的蠢货。」

随后,我和县试***的儿子便被他扫地出门,成了人人耻笑的侯门弃妇。

我牵着儿子砚池,走出汝阳侯府时。

一向心软的婆婆,追着我苦苦相劝。

「若羽,如今你母家相府被圣上查处,虽未定罪,却也封了府,你哪里还有去处?」

「砚池也还年幼,不如去给宣奉认个错,往后你还是侯门主母。」

我看着婆婆轻轻摇了摇头。

她不知。

我前世,便是如她说的那般,跪求夫君原谅。

夫君确实有那么一瞬的心软,留下了我,也没处置砚池。

可自那以后,侯府里的妾室庶子踩到我们娘俩头上来。

夫君不仅不管,还以此为乐,与小妾们赌我能忍到何时。

为了砚池,我咬牙忍耐。

可半年后,他听闻我父亲李相因***受贿被判流放,后又病死在流放途中。

便在寒冬腊月里将我休弃,把我和年仅十岁的砚池驱逐出门。

不仅扣留了我的嫁妆,连我亲自给砚池缝的寒衣,都被剥了去。

我和砚池流落街头,身无分文,又冷又饿。

只能在城外的窑洞寄居,靠着给郊区贫苦百姓写信缝补谋生。

整整二十三年。

二十三年里,砚池一边抄书写信补贴家用,一边用微薄的收入去买书自学,去私塾外偷听。

终于在三十三岁生辰时,高中状元。

可他身披锦绣官袍,骑着捆着大红花的白马,兴高采烈地来窑洞接我去新居时。

我已因过度操劳,病得只剩一口气了。

临死前,能看到儿子如此出息,也觉得瞑目了。

可我没有想到……

再次醒来,我竟又回到了侯府。

回到了儿子砚池被夫君的庶子污蔑县试舞弊的那一日。

这一世,我没有替儿子辩解,而是借由小妾的那一筐蘑菇,提早惹夫君生厌,被驱逐出府。

因是在气头上,我父亲又只是被停职查办,没有被正式定罪。

夫君思虑再三,并不敢如前世那般,昧下我的嫁妆,用一纸休书打发我。

而是念及我父亲和兄长如今还好端端地待在相府里,只说性格不合,写下了一封和离书。

默许我带走嫁妆。

可这些年,我为了处处是漏洞的侯府,早已将嫁妆补贴了大半。

好在剩下的一半,也不至于让我和儿子过苦日子。

想到此处,我对婆婆摇了摇头。

「我并不想像您一样,对着公公那一屋子的妾室庶出,忍气吞声一辈子。」

婆婆愣了愣,下意识地说:「谁家不是这样的?而且砚池终归还小,还离不开父亲……」

不想,砚池却看了一眼高高的侯府牌匾,冷哼了一声。

「父不爱我,我不怨,家不容我,我自立。」

婆婆当即心疼得红了眼,出了一会儿神后,苦笑着摇摇头。

「唉!罢了……怪不得你,怨不得你……走吧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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