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嘲一笑,“傅砚修,只要度过一个月冷静期,拿到离婚证,我们就都解脱了。”
回家后,我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尘封三年的号码。
“薇薇安?”电话那头传来陈律震惊的声音,“我是不是在做梦?”
“我要复出。”我声音很轻,刧像一把刀劈开了沉寂多年的空气。
“你说真的!”陈律声音激动得发颤,“太好了,你知道这些年傅砚修把咱们律所压得多惨吗?你退隐后,他前前后后抢了我们二十个重大刑事案件!这三年我们被他压着打,都快喘不过气了!”
“这些年无数人排着队等你接案子,你复出的消息放出去,整个律政圈都得地震!”
我抬眸,望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
长发温顺地垂在肩头,米色家居服,围裙上还沾着今晚煲汤时溅上的油渍。
这副模样,任谁都想不到是曾经在法庭上把对手逼到崩溃的“刑案女王”。
可我为了傅砚修洗手作羹汤三年,却还是换不来他的一丝真心。
既如此,那我就做回薇薇安,彻底成全了他和江攸宁。
将傅砚修送回房间后,我便开始连夜收拾行李。
第二天清晨,我刚睡醒,就听到门铃响了。
江攸宁一身白裙,脸上挂着温婉的笑容。
“啊……你就是砚修的太太吧?
你好,请问他现在在家吗?”
我盯着她看了片刻,点了下头。
傅砚修刚好出来,看到江攸宁,神色微动,“你怎么来了?”
江攸宁垂眸,直接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他,“砚修,这次回国,我做好了离婚的打算,但我的案子比较难,没有什么律师愿意接,你能帮我吗?”
话音未落,傅砚修便伸手接过了文件,“可以。”
正在阳台浇花的我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并且听完了全程,以我曾经经手一千多件离婚案的经验来看,江攸宁败诉的概率高达百分之八十。
傅砚修在这之前并未涉足过离婚案,相关经验为零。
所以哪怕他再厉害,想赢这场官司也困难重重。
而他之所以那么坚决地答应,也仅仅是因为,要离婚的人是江攸宁。
是他始终无法忘怀的初恋罢了。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傅砚修真的推掉了手头的所有工作,成日在家翻看各类法典、卷宗。
书房的灯彻夜不息。
江攸宁更是每天都会过来,两人一直在书房待在深夜
扔掉最后一箱东西后,我回到家,就听到他又在打电话。
“砚修啊,离婚案我实在不擅长,要不你去问问你那位老对头薇薇安?她可是经验丰富。打过的离婚案没有成千也有几百,全都战无不胜,同时也有着丰富的跨国离婚案***经验。”
闻言,傅砚修思忖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