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若薇刚要推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哄笑。
“砚修,这次都几连胜了?你简直是不败神话,这律界还有你不能打的案子吗!我看啊,所有人都是你的手下败将。”
“非也非也,以前倒是还有个薇薇安能抗衡,”有人接话,“可惜她三年前就突然隐退,消失得无影无踪。”
“八成是结婚去了,这都三年了,只怕连孩子都有了,不会再复出了。”
“哈哈哈也不一定啊,砚修不也结婚三年了,别说孩子了,天天泡在律所,连家都不回,不过说起来,这都三年了,你对宁若薇还是不感冒吗?”
“这还要问吗?砚修最讨厌的就是宁若薇那种温温柔柔的贤妻良母,当年要不是她趁着砚修醉酒爬了床,他怎么可能娶她,砚修喜欢的是独立自强,势均力敌的女人,就像江攸宁,这都过去多少年了,还是让砚修念念不忘。”
听到江攸宁这个名字,宁若薇眸色微沉,径直推开了门。
整个包厢瞬间变得鸦雀无声,众人面面相觑。
宁若薇也没有理会他们,四下扫了一眼,就看到傅砚修喝已经醉醺醺的,正靠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英俊清冷的面容被包厢内昏暗的灯光切割得晦暗不明。
她走过去,伸手扶他起来。
他的手臂搭在她肩上,重量压得她踉跄了一下。
熟悉的冷杉气息混着酒气扑面而来,让她有一瞬间的恍惚。
上一次和他这样亲近,还是在三年前那个荒唐的夜晚。
刚把这人塞进后座,他突然扣住宁若薇的手腕,将她拽进怀里。
唇上传来温热的触感。
她僵住了。
三年婚姻,除了那场意外,他从未吻过她。
直到他含糊地呢喃出一个名字:“攸宁……”
原来,是认错了人。
宁若薇心中刺痛,深深凝视着眼前的男人,“你真的就那么喜欢她?”
傅砚修没有回答,只是更用力地扣住她的后脑,吻得近乎凶狠。
他的指尖陷入她的发丝,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灼热的气息扑洒在宁若薇的脸上,身后是紧闭的车门,她退无可退,只能闭上眼承受。
一吻结束,他在她唇边低语,依旧醉得不清醒。
“……别离开我。”
宁若薇缓缓闭上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从文件袋里拿出一份协议,递到他眼前。
“如果不想让我离开,那就签下这份协议。”
傅砚修醉眼朦胧地看着她,宁若薇清楚他在透过自己看谁,但最终,他还是在协议上签下了名字。
“傅砚修,只要度过一个月冷静期,拿到离婚证,我们就都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