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现在的公司不过是空壳子,母亲早已将资产转到新公司,由舅舅暂时管理。
出了法庭后,外面已经被记者和许多社会正义人士围堵。
见我出现,毫不犹豫对我扔烂菜叶子。
“你妈那缺德玩意儿活该蹲监狱,你这当儿子的也是不是好东西!”
“那老东西就是个黑心鬼!吞捐款害死多少人,你跟她一样不是好东西!”
“全家都是畜生!救命钱都敢黑,怎么不被雷劈死!”
数不清的脏话迎面而来,保安也袖手旁观。
他们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唾弃。
余光里,江晚正挽着林宇安站在人群前排,两人西装套裙笔挺,对着话筒笑得无懈可击。
我艰难的突破人群冲进去,一把攥住江晚的手腕。
“你跟大家说清楚!我妈根本没私吞捐款!”
她猛地甩开我的手。
“婆婆做错了事就应该改正,她害的那么多家庭家破人亡,她就该赎罪!”
我死死拽住她的衣袖。
“江晚,你别忘了,当初你只是一个被抛弃的孤儿。”
“是我妈把你从孤儿院接出来,供你读书到当老师!没有她,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
母亲半生行善,却从未将人领养回家。
那年冬天,江晚瘦小的身子跪在母亲面前,求母亲将她领养。
说“这辈子都会报答赵妈妈”。
如今这话还在耳边,她却亲手把母亲送进了被告席。
江晚嫌恶地盯着我,眼神像看垃圾。
“她资助我?不过是拿恩情拴住我!”
“要不是你们家天天拿这点破事绑架我,你以为我会嫁给你这个废物?”
我僵在原地,当年明明是她红着脸递情书,说 “我想嫁给你”。
现在她却把一切推得干干净净,仿佛我们之间的感情,不过是场精心算计的交易。
人群的叫骂声还在耳边炸开,可我只觉得浑身发冷。
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突然分不清哪个才是真的江晚。
可母亲已被收押,唯一能替她举证清白的人就在眼前。
我踉跄着拽住江晚的衣角,膝盖几乎触地。
“算我求你,放过我妈……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江晚语气冰冷。
“如今已经证据确凿了,你妈进监狱是不变的事实。”
“宇安已经被你妈害的家破人亡,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公司给宇安赎罪。”
“只要你签了转让协议,我能让她在牢里少受点罪。”
一旁的林宇安突然红了眼眶。
“陆哥哥,对不起,我也没想到这件事会被记者知道,你不要跟姐姐吵架,都怪我……”
江晚立刻皱眉将他护在身后。
“陆川,有什么事你冲我来!宇安已经被你害的家破人亡了,你能不能放过他!”
到底是谁不放过谁?
我心里清楚,眼前两人绝不会放过母亲,我只能另找他人求助。
接下来几天,我四处奔走,向所有跟母亲相熟的人求助,希望他们能替母亲作证。却屡屡被拒之门外。
就连母亲的公司,我也被董事会撤了职,由江晚暂代。
就在这时,许久未见的舅舅突然找上门。
“陆川,现在的公司就是个空壳,所有资产都转移到新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