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跪了下来,握住我的脚踝,恳求道:“那再试试这个,你一定会喜欢的。”
陆景明虽天生失语,但在温家却备受宠爱。
因此,他一不高兴,在场的人都噤若寒蝉。
我隔着门框看向他,心想温家若有人能制得住他,那无疑是坐在角落里的那个男人——温家长子,陆景明的双胞胎哥哥,陆景深。
“哥,你帮帮我。”陆景明撒娇地比划着手语,“我不喜欢苏晚,跟她结婚,我这一辈子就毁了。”
“她比妈妈还强势,什么都管我,我才不要娶个管家婆回家!”
在场的人,除了温家亲信,很少有人会特意为陆景明学习手语,即便有人想讨好,能看懂的也寥寥无几。
因此,他比划的这些,除了陆景深,无人能懂。
陆景深抬起头,看向他,两张相似的脸庞,却有着截然不同的神态与气质。
若说陆景明是不谙世事的小孔雀,随心所欲,天真烂漫。
那陆景深便是温家精心培育的狼,阴鸷冷漠,高高在上,俯瞰众生。
他摩挲着手中的戒指,看向愚蠢的弟弟:“那你想怎样?取消订婚?”
这门婚事若能取消,早在十几年前就不复存在了。
本以为又是陆景明在发牢骚,我已习以为常,握着酒杯便欲离去。
然而,下一秒,我见他眼睛一亮,伸手道:“那倒不必,哥,反正婚礼还有半年,我见识过你的本事,不如……你扮作我,帮我磨磨苏晚的脾气,最好把她**成柔柔那样的性子,我就勉强和她结婚。”
陆景深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既然如此,为何不直接娶你喜欢的柔柔,还要如此大费周章?”
陆景明皱了皱眉,笑道:“那可不行,爷爷和爸妈会打死我的,白柔玩玩可以,结婚就算了,门不当户不对的。”
说实话,听到这样的话,我并未感到愤怒。
陆景明喜欢贫困生的事,早已不是新闻。
订婚前,他就常带她出入各种场合,或许是为了给我下马威,让我知难而退。
有好几次,他为了白柔,公然让我难堪。
我看中的裙子,他二话不说就让白柔试穿,他知道我向来不会买别人试穿过的衣服。
拍卖会上,我为了送礼而来的项链,被他随手送给白柔把玩。
我以为,他有多爱白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