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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云渺心里一紧,赶到的时候,姜晚妤正要拔掉最后一朵花。

“别碰它!”

她上前一把将人拉开,明明没用多大力,姜晚妤却顺势跌坐在地上。

“好痛!——”

”裴彦庭闻声赶来,几步冲上前将人护在怀里,“快叫医生!她流血了!”

姜晚妤哽咽着拉住裴彦庭的手:“对不起,你别怪黎小姐推我,……我以为那些是野花,想帮她修一修……”

黎云渺笑了一下,眼底却没半分笑意。

“谁教你随便动别人东西的?”

裴彦庭皱起眉,“渺渺,几朵花罢了,别这么咄咄逼人。”

他抱起姜晚妤大步离开,把黎云渺身边唯一完好的花踩得稀烂。

黎云渺指尖还残着露水与泥,眼睛里的水光却死死压着没落下。

她静静站着,像一株被连根拔起的花,表面还挺立着,根却早就碎了。

黎云渺回去的时候,裴彦庭竟然在厨房炖汤。

他上次下厨,还是五年前她肺炎住院,什么都吃不下,只肯喝他煮的粥。

“渺渺,还在生气?”他语气低缓,“晚妤花粉过敏……你想要什么花,以后都补给你,好不好?”

黎云渺垂眸,裴彦庭的裤脚还粘着破碎的花瓣。

或许他自己都忘了,那株皇家重瓣牡丹,是他从英国请人养了三年,才在几天前第一次开花。

三年后?七天之后,他们就再无关系了。

“嗯,”她平静应着,没揭穿。

“晚妤早上吓坏了,我去看看她好点没有。”

裴彦庭给她盛了一碗后,吩咐佣人将整锅汤端起,转身去了楼上姜晚妤的房间。

他给她盛的汤清清淡淡,却能闻出来是虾熬的底。

黎云渺忽然想起那年情人节的私厨晚宴,厨师只是用海鲜提味儿,她却严重过敏被紧急送进医院。

昏睡三天,他寸步不离,一双眼熬得通红。

醒来时,他捧着她的手发誓:“我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

或许曾经真的把她捧在手心里吧,黎云渺笑起来,心脏却像是人死死揪住一样感到窒息。

只是这凿壁偷光般借来的爱,如今正在被一点点回收。

中午,黎云渺被闹铃叫醒的时候,裴彦庭正安静地睡在她身旁。

她轻手轻脚地拨开他揽着腰的手起身,没想到他却在那一刻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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