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切齿地瞪着我:
“先生,今天来的可都是港城有头有脸的人物!特别是那位海市秦家的少东家,还特意带了丈夫儿子过来。这样的规格在我们酒店前所未有!”
“要是平时,你翻垃圾桶我都还能睁只眼闭只眼,甚至能给你些纸箱去卖钱。但今天不行!你在这闹事,会毁了酒店在两地名流中的声誉!”
“这个责任,不是我一个小小服务员担得起的...我求你了,快走吧。”
原本还算克制的保安立刻上前强行拖拽我。
我奋力挣开他们:“我自己会走!”
见我终于要离开,在场所有人都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
“等等!”
叶清清突然厉声喝住我。
她的目光死死锁住我手中的贝壳,垂在身侧的手攥紧成拳,指节都泛了白。
“苏遇,”她声音沙哑得厉害,“你怎么还是不明白...我早就不需要这些贝壳了。”
我低头看着掌心的贝壳,思绪回溯。
她和周叙白分手的那年,叶家开始资助我。
那时的叶清清整日浑浑噩噩,每天就坐在海边发呆,不哭不笑,像个行尸走肉。
叶母放心不下,让我抽空去看着她。
我把这事放在了心上。
常常陪她在海边一坐就是一整天。
有次她被海浪卷走,我拼了命把她拖上来,自己却体力不支昏了过去。
她抱着我哭得像个孩子,我迷迷糊糊间抓起手边的贝壳递给她:
“清清,以后我给你一颗贝壳,你就对我笑一笑,好不好?”
她红着眼眶点头笑了。
从那以后,我每次去海边都会捡一大把贝壳,就为了能让她多笑几次。
这么多年过去,要不是今天她提起,我几乎都要忘记这段往事了。
见我沉默,周叙白突然笑出声来:
“清清房间里那箱贝壳都扔了好几年了,你该不会还想用这种幼稚的把戏挽回她吧?”
“这种过家家的游戏,清清当年不过是哄你玩玩,你居然还当真记到现在?”
叶清清斜睨着我,语气淡淡的:
“苏遇,我和叙白马上就要结婚了。我们之间,早就没有可能了。”
我懒得再说什么,转身走向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