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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我在深夜的便利店收银、清晨的早餐摊忙碌、黄昏的快递站奔波,

用三份工的血汗钱,托起谢临求学的梦。当他摇身一变成为京圈太子爷,

众人皆以为我即将戴上豪门冠冕,可我却在他躲闪的目光里,读懂了这段感情的末路。

“要分手吗?”我轻声问出这句话,看着他强装镇定的笑容,终于明白,原来有些爱,

早在他被命运捧上云端时,就悄然破碎。当夜,我决然离去,

将过往的深情封存在那间出租屋,而属于我的人生新篇章,

才刚刚开始......1云端与尘埃水晶吊灯在宴会厅上空折射出璀璨光芒,

香槟塔折射出的光晕笼罩着整个空间,觥筹交错间,谢临西装革履地站在人群中央,

俨然成了这场豪门盛宴的主角。作为新晋的京圈太子爷,

他的每一个微笑、每一句话都引得宾客们争相附和。“林**可真是好福气,

马上就要麻雀变凤凰了!”“是啊是啊,以后就是豪门太太了!

”此起彼伏的祝贺声像潮水般涌来,可这些话语却像一根根细针,扎得我耳膜生疼。

我安静地站在角落,看着谢临与那些衣着华贵的名媛绅士们谈笑风生。

他举手投足间的优雅从容,早已不见当初那个与我挤在狭小出租屋里,

为了省下几块钱路费而选择步行的少年模样。“小棠,愣着干什么?快过来!

”谢临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亲昵,却又透着一丝疏离。我深吸一口气,缓步走向他。

“大家都在说我们的事呢。”谢临揽过我的肩膀,笑意盈盈地对众人说道。

可我却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手掌只是轻轻搭在我的肩头,没有丝毫用力。“是啊,

林**和谢少郎才女貌,真是天作之合!”众人纷纷附和。我抬眼看向谢临,

却撞进他闪躲的眼神里。那一瞬间,过往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无数个深夜,

我在便利店的收银台前强撑着睡意;清晨,在早餐摊前忙碌地准备食材;黄昏,

骑着电动车穿梭在大街小巷送快递。为了供谢临上学,我几乎拼尽了全力,可此刻,

在他躲闪的目光里,我读懂了这段感情的末路。“要分手吗?

”我听见自己平静的声音在宴会厅里响起。这句话像是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

瞬间激起千层浪。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我。谢临明显一愣,

脸上的笑容僵住,随即不自然地笑了笑:“说什么傻话。”可他微微颤抖的指尖,

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慌乱。我看着他,心中没有一丝波澜。曾经,我以为只要足够努力,

就能守住这份感情,可如今我才明白,有些爱,早在他被命运捧上云端时,就悄然破碎了。

“没关系,你不用为难,我自己会走。”我挣脱开他的手,转身离去。

身后传来宾客们的窃窃私语,可我再也没有回头。踏出宴会厅的那一刻,

夜晚的凉风扑面而来,吹散了我心中最后一丝眷恋。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与谢临的故事,

终于画上了句号。而属于我的人生新篇章,即将在这夜色中,

缓缓展开......2寒夜独行高跟鞋踏在大理石地面的清脆声响戛然而止,

我蹲在酒店后巷的台阶上,将磨破脚跟的鞋子甩进垃圾桶。夜风卷着远处霓虹的光,

把我单薄的影子拉得很长,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起,置顶对话框还停留在三个月前,

谢临说“今晚加班,不用等我”。行李箱滚轮碾过石板路的声音格外刺耳。经过便利店时,

玻璃橱窗倒映出我苍白的脸,货架上堆叠的关东煮冒着热气,恍惚间想起三年前某个雪夜,

谢临缩在收银台后的塑料凳上背书,我偷偷往他保温杯里塞了两颗关东煮的丸子。

那时他眼睛亮得惊人,说等毕业后一定要带我去吃米其林餐厅。楼道里的感应灯忽明忽暗,

钥匙**出租屋门锁的瞬间,潮湿的霉味混着谢临惯用的洗衣液气息扑面而来。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切割出斑驳的银线,

照亮墙角堆放的快递单——那是上个月我**代发快递时留下的。床头相框里,

穿着校服的我们挤在游乐园摩天轮前傻笑,照片边缘被谢临摸得起了毛边。

衣柜里属于他的衬衫还挂在原处,我一件件扯下来,突然摸到西装内袋里硬物。

掏出来是张烫金名片,印着“谢氏集团总经理特助”,背面潦草写着“下周三晚八点,

丽思卡尔顿顶楼”。指尖捏着名片的边角,想起白天谢临秘书打电话让我准备宴会礼服时,

那股居高临下的语气。打包到一半,

手机震动着弹出新闻推送:“京圈新贵谢临携神秘女伴现身慈善晚宴”。配图里,

谢临搂着穿红裙的名媛举杯,

无名指上的定制袖扣闪着冷光——那是我用三个月工资买的生日礼物。最后一件塞进箱子的,

是谢临考研那年我织到一半的围巾。毛线团滚落在地,线头越抽越长,

直到整团毛线散成纠缠的乱麻。楼下传来醉汉的高歌,我拖着行李箱走到小区门口,

回头望向七楼亮着的窗户,那是我们曾以为会永远亮着的家。地铁末班车呼啸而过,

空荡荡的车厢里,我摸出钱包夹层里皱巴巴的电影票根。那是我们第一次约会,

散场时谢临把我冻僵的手捂在怀里,说以后要给我买带暖气的大房子。

如今窗外掠过的霓虹广告牌上,正播放着谢氏集团的宣传片,谢临西装革履地站在云端,

身后是数不清的财富与荣耀。出站时飘起细雨,我撑起便利店买的透明雨伞,

看着积水倒映出模糊的人影。行李箱的轮子突然卡住,弯腰去修的瞬间,

眼泪毫无预兆地砸在水泥地上。原来有些告别,不是撕心裂肺的哭喊,

而是在某个收拾行李的寒夜,突然发现连哭都嫌多余。

3命运的分岔路潮湿的晨雾裹着煎饼果子的香气漫进鼻腔,我攥着从房东那儿退回的押金,

站在人才市场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手机在帆布包里震动,

是表姐发来的消息:“要不要来我店里收银?”指腹悬在屏幕上方许久,

最终删掉输入框里打好的“谢谢”,将手机倒扣在桌上。“招**,日结。

”招聘栏最下方的小字被红笔圈出,联系人写着“程叙”。拨通电话时,

听筒里传来齿轮转动的嘈杂声,男人清冽的嗓音穿透背景音:“能现在来仓库理货吗?

”老旧的仓库里堆满打包好的快递箱,程叙戴着黑色鸭舌帽,正在调试自动封箱机。

他转身时,工装裤膝盖处沾着机油,左手臂缠着医用绷带,见我盯着绷带看,

他扯了扯嘴角:“小伤,不耽误搬货。”搬第三趟纸箱时,指甲在粗糙的瓦楞纸上刮出刺疼。

程叙突然递来一副帆布手套,掌心还带着体温:“新来的都这样,我当初磨得满手血泡。

”他弯腰整理货架的背影,让我想起谢临考研时在图书馆伏案的模样,

可眼前这人腰间别着的对讲机,时不时传出的工作指令,

比谢临总说“等我忙完”的承诺要实在得多。暮色渐浓时,

程叙往我手里塞了瓶冰镇汽水:“今天辛苦,去前面小吃街吃碗面?我请客。

”霓虹灯牌在他镜片上投下细碎的光,我们坐在油腻的塑料凳上,

他说起创业初期为了省下搬运费,自己徒手搬了二十箱货物导致旧伤复发。“后悔吗?

”我***面条问。程叙咬开火腿肠,扔进我碗里:“至少每滴汗都砸出了响儿。

”这句话让我喉咙发紧,想起谢临成为太子爷后,连拥抱都带着敷衍的温度。

手机在裤兜里震动,谢临的名字第三次弹出。我按下关机键的瞬间,

程叙用筷子敲了敲我的碗:“过期的酸奶就别喝了,对胃不好。

”他指着我无名指上未摘下的情侣戒指,眼神坦荡得让人心安。

夜风卷着小吃街的喧闹掠过发梢,程叙坚持要送我回临时借住的表姐家。路口分别时,

他从工装裤口袋掏出枚创可贴:“手套明天再还我,这先贴上。

”看着他转身走进夜色的背影,我低头撕掉指节处磨破的皮,

贴上带着淡淡薄荷味的创可贴。远处写字楼的灯光次第亮起,

谢临或许正在某扇玻璃幕墙后觥筹交错,而我站在沾满油渍的小吃摊前,第一次觉得,

命运的分岔路,未必不是新的开始。4旧人纠缠晨光刺破仓库积灰的窗户时,

我正踮脚整理货架顶层的纸箱。对讲机突然传来程叙的声音:“下来帮忙,有人找。

”嗓音带着少见的沉冷。金属楼梯拐角处,谢临倚着黑色迈***,

银灰色高定西装衬得他眉眼疏离。他伸手想碰我沾着机油的袖口,被我侧身避开。“小棠,

跟我回家。”他指尖悬在半空,声音裹着不易察觉的慌乱,“我母亲想见你。

”仓库卷帘门哗啦拉开,程叙推着堆满货物的叉车停在我身后。他摘下安全帽扣在我头上,

油渍未干的袖口蹭过我的手背:“临时工不能擅离岗位。

”谢临的目光扫过程叙缠着绷带的手臂,嘴角勾起讽刺的弧度:“沦落到搬箱子?

早说过别在这种地方浪费时间。”程叙突然轻笑出声,随手扯开绷带,

狰狞的疤痕蜿蜒至手肘:“谢少爷怕是忘了,您在剑桥喝下午茶时,我正徒手拆集装箱。

”他转头看向我,眼底跳动着灼热的光,“要搭把手吗?这批货急着发往西北。

”谢临攥住我手腕的力道骤然收紧,昂贵的袖扣硌得生疼。记忆突然闪回三年前,

他发烧到40度还坚持备考,也是这样攥着我的手腕呢喃“别走”。

但此刻他西装口袋露出半截粉色丝巾,正是新闻里红裙名媛同款。“放开。”我抽出手臂,

货架上的纸箱突然倾斜。程叙几乎是瞬间揽住我的腰往后拽,整排纸箱轰然倒塌,

扬起漫天灰尘。谢临狼狈后退半步,皮鞋踩中滚落的胶带卷,踉跄时被程叙伸手扶住。

“谢少爷小心。”程叙掌心按在他胸口,看似搀扶实则推拒,“这种地方不适合您这种贵人。

”谢临盯着程叙搭在他西装上的手,脸色铁青。我弯腰捡起散落的快递单,

发现其中一张收件人竟是谢氏集团。暮色降临时,谢临的迈***依旧停在仓库外。

程叙往我手里塞了罐啤酒,铝罐表面凝结的水珠浸湿掌心:“要我赶人?

”他倚着生锈的铁门,工装裤口袋露出半截创可贴包装——和昨晚给我的是同一款。

手机在裤兜震动,谢临发来转账消息:200万。附言是:“当这些年的补偿。

”程叙瞥见屏幕内容,突然伸手关掉我的手机。他指尖残留的机油在我屏幕上晕开深色痕迹,

像极了谢临离开那晚,我行李箱轮子卡在下水道缝隙里的铁锈。

5职场新征程仓库的铁皮屋顶在暴雨中敲出密集的鼓点,我蹲在验货台边分拣零件,

程叙突然把笔记本电脑推到我面前:“试试这个库存管理系统,明天客户要查数据。

”屏幕上复杂的表格让我指尖发颤,三个月前我还在背快递单号,如今却要处理这些代码。

“不懂就问。”程叙把马克杯推过来,热可可在玻璃壁上凝出雾气,

“你上次提的分区码放方案,帮我们节省了30%备货时间。

”他指尖划过屏幕上我用红笔标注的批注,

袖口露出的疤痕在灯光下泛着淡粉——那是他徒手拆集装箱时被铁钩划的。凌晨三点,

系统终于调试完成。我趴在桌上打盹,醒来时发现身上盖着程叙的工装外套,

袖口还沾着机油味。手机亮着屏幕,谢临的未接来电堆成小山,

最新一条微信是:“我知道错了,周末回老宅吃饭好吗?”配图是他和我高中时的合照,

背景是我们常去的旧书店。“早。”程叙提着早餐走进来,

塑料袋上印着“老地方豆浆”——和出租屋楼下那家味道一样。他看见我盯着照片发呆,

突然说:“谢氏集团的采购单又来了,指定要你跟进。

”文件夹摔在桌上的声响惊飞了窗外的麻雀,我翻开第一页,

鼻尖突然泛起酸意:谢临连供应商偏好都写得清清楚楚,却忘了我豆浆要加两勺糖。

跟程叙去见客户那天,我穿着他借的西装外套,袖口卷到手腕。会议室里,

谢氏采购总监把文件摔在桌上:“这种小作坊也敢来竞标?”程叙突然把合同推过去,

露出手臂上的疤痕:“我们徒手搬过的货,比你们坐在办公室签的合同还多。

小说《穷途未遇白首约》 穷途未遇白首约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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