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笑声中,沈萱僵立在门外,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突然有人故作正经地问:“霄哥,说真的,你宁愿冒着被沈萱发现的风险,都要和沈柔领证,你是不是,更爱那小侄女啊?”
短暂的沉默后,傅霄低沉的声音响起,指尖香烟的烟雾模糊了他的神情。
“刚瘫痪那会儿,烦她烦的要死。”
“那个小丫头整天像个不知愁的小太阳,在我耳边叽叽喳喳:‘小叔,站起来呀!’‘小叔,你看外面的阳光多好’聒噪的要命。”
他学着她的声调,会心一笑,再抬眸时神色已是认真无比。
“可是后来一千多个日夜的陪伴,她任打任骂,受了天大的委屈也只会红着眼圈对我笑,从来没有半句怨言,就算我是铁石心肠,也早就被她磨化了。”
“直到我重新站起来那一刻,我知道我完了,我已经彻底爱上她了。”
轰——
有什么东西在沈萱脑海里彻底炸开。
滚烫的泪水从她眼眶汹涌滑落,砸在她紧攥着的手术同意书上,打湿了回忆。
沈萱和傅霄青梅竹马。
五年前,傅霄突然瘫痪,被查出渐冻症。
曾经的天之骄子陡然跌入泥潭。
他开始自暴自弃,推开所有的关心,嘶吼着要和沈萱分手。
可作为医科圣手的沈萱却从未想过放弃。
她没日没夜查阅国内外最前沿的研究,时不时飞到国外向渐冻症专家取经。
她太忙了,忙到无暇亲自照顾病床上那个日益阴鸷颓废的傅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