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初发现不对劲，侧头看向他。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白？”

江言川死死咬着下唇，虚弱的摇了摇头：“没事。”

看着他止不住颤抖的身体，夏如初抬起右手直接摸上他的额头：“怎么这么凉？”

说完，她将车内暖空调打开，热气扑面而来。

江言川想到后备箱的尸体，伸手想关闭。

“我不需要暖气……”

夏如初拍开了他的手，方向盘一个转动，将车直接开进了高速服务区。

“你冷成这样，不开暖气是想冻感冒吗？”

顾郝屿劝慰的声音也从后座传来。

“是啊，阿川，人就要对自己好点，我们先在服务区休息一下。”

他说完，等车停稳就下车去了洗手间。

夏如初走到副驾驶边，打开了车门。

“我带你去服务区喝点热水，再找诊所看医生。”

江言川摇头，不愿意下车：“不用，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

夏如初不由分说一把拽住他的手，想拉他下车，却在触及他的手腕时脸色骤变。

“你怎么没有脉搏？”

江言川想到夏如初曾经是医学生，赶紧将手抽回来。

“只是天冷，脉搏不明显而已。”

他下意识的解释，不愿让夏如初瞧见更多倪端。

***响了起来。

江言川拿起来一看，是丧葬中心打来的电话。

他避开夏如初，走到车尾接通。

“您好，这边要开火化证明，我们再确认一次逝者的名字叫什么？”

江言川抬手轻抚过后备箱，嗓音沙哑了几分：“江言川。”

“好的，葬礼需要有家属迎灵柩入礼厅、抱逝者遗像，这边是您……”

听到工作人员的问询，江言川脱口道：“我有事来不了。”

电话那头迟疑了一瞬：“您不来的话，尸体是谁送来呢？我们又安排哪位家属？”

天上又稀稀拉拉下起雪来。

江言川伸手接住一片雪花，看向不远处也在打电话的夏如初。

“尸体会是他的朋友夏如初送来，就在SUV的后备箱里。”

“至于葬礼追悼会的流程，也是她全权代理。”

放下手机，江言川感觉自己的身体又轻了很多。

夏如初，这一次就当是我们真正的告别了……

他坐回副驾驶，安静等顾郝屿回来再出发。

但夏如初挂了电话后，径自朝驾驶座走来。

她上了车，直接启动引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