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雨夜重逢明望舒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信了白沫那句「天气预报说今天晴天」。
她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冲锋衣湿得能拧出半斤水,登山鞋里咕叽咕叽响。
手机信号格彻底阵亡前,导航软件上那个「距雾隐山民俗村还有3km」
的提示仿佛在嘲笑她。「沫沫!」望舒揪住正要往泥坑里跳的闺蜜,「你管这叫轻度阵雨?!
」白沫的粉色雨衣帽檐滴着水,睫毛膏晕成摇滚烟熏妆:「哎呀,
山里天气就像男人心——说变就变嘛!」她突然指着前方尖叫,「快看!有房子!」雨幕中,
一座青瓦白墙的古宅影影绰绰。屋檐下两盏红灯笼在风里摇晃,像某种沉默的邀请。
推门瞬间,暖黄烛光涌出来。
望舒的脚尖在门槛上顿住了——八仙桌旁坐着个穿靛青长衫的男人,
白玉似的手指正往紫砂壶里注水。蒸腾雾气后,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望过来,
瞳孔细得像两道竖线。「打扰了,我们…」「进来。」他打断她,声音像浸了山泉的冷玉。
沫沫挤进来抖成筛子:「帅哥你这民宿多少钱一晚?我们…」「不是民宿。」
男人推过两杯茶,「喝茶,暖身。」望舒接过杯子时碰到他指尖,凉得她一个激灵。
这温度根本不像活人…「沈宴。」他突然开口,烛光在鼻梁投下锋利的阴影,「我的名字。」
望舒正想自我介绍,脚下突然打滑——青砖上不知何时漫开一片苔藓。她向后仰倒的瞬间,
沈宴的茶杯「啪」地碎裂。没有预想的疼痛。一只冰凉的手托住她后腰,另一只扣住她手腕。
鼻尖撞进一片冷松香里,望舒睁眼时,发现沈宴的脸近在咫尺。
他睫毛垂落的弧度像收拢的蝶翼,呼吸间有淡淡的草药苦味。最诡异的是,
她发现刚才两人之间至少隔了三米。「哇靠!」沫沫的尖叫打破寂静,「帅哥你闪现开挂啊?
!这合理吗?!」沈宴立刻松开手后退,袖口却突然被望舒攥住:「等等,你手背…」
一道新鲜血痕正在他苍白皮肤上蜿蜒。「茶烫。」他抽回手,转身时衣摆扫过桌角。
望舒分明看见,那团靛青布料下有什么东西飞快地缩进了阴影里。深夜,
望舒蹑手蹑脚摸进厨房找创可贴。灶台上的陶罐冒着热气,
她鬼使神差揭开盖子——墨绿色药汤里沉着几片银色物质,在月光下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
「鳞片…?」「别碰。」沈宴的声音贴着后颈响起,她手一抖,陶罐「咣当」翻倒。
药汁泼在地上的瞬间,那些鳞片竟像活物般扭动着消失了。望舒抬头时,
正对上沈宴紧缩的瞳孔。此刻那对琥珀完全变成了蛇类的竖瞳,脖颈处隐约有银光浮动。
「你到底是…」窗外炸响惊雷,停电了。第二章:蛇鳞热搜明望舒盯着手机屏幕,眼睛发酸。
凌晨三点,她蜷缩在古宅客房的雕花木床上,把那张**的鳞片照片放大又缩小。
银白色的半透明薄片,边缘泛着淡青色,像一片被月光浸透的柳叶。学术群里已经吵翻了天。
【李教授:这纹理…不像已知的任何爬行类啊?】【师兄赵岩:师妹在哪拍的?
建议上报生物研究所】【沫沫回复赵岩:上报前先V我50封口费】望舒「啪」
地锁屏,翻身把脸埋进枕头。她当然知道这不是普通鳞片——两小时前沈宴打翻药罐时,
她分明看见他颈侧有银光一闪而过。「蛇妖?还是蜥蜴精…」她喃喃自语,
突然听见窗棂「咔嗒」轻响。一条细长的影子从窗缝游进来。「你熬夜的毛病还是没改。」
沈宴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时,望舒差点从床上弹起来。他不知何时站在了床尾,
月光描摹着他松垮束起的长发,衣领微敞处露出小片苍白的皮肤。最诡异的是,
他手里端着杯冒着热气的…奶茶?「山里没有**饮料。」他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
瓷杯底磕出清脆一声,「安神的。」望舒盯着杯子里浮动的珍珠,
突然福至心灵:「你偷看我手机?」她睡前刚发过朋友圈吐槽「需要奶茶续命」。
沈宴的睫毛颤了颤:「…WIFI密码在门后。」空气凝固了三秒。
「所以你有WIFI?!」望舒抓起枕头砸过去,「那你还骗我们说没信号?!」
枕头穿过沈宴的身体砸在墙上——字面意义上的「穿过」。他的身形像水纹般晃了晃,
又恢复实体。「妖力不稳定时偶尔会这样。」他若无其事地掸掸衣袖,却不敢看她的眼睛。
望舒突然伸手抓住他手腕。沈宴僵住了,她指尖正按在那片若隐若现的鳞上。「这是什么?」
她轻声问。清晨,沫沫的尖叫掀翻了屋顶。「蛇妖?!活的?!」她抓着手机满屋乱窜,
屏幕上是抖音热门视频——昨晚**的沈宴侧影,配文「家人们谁懂啊!
深山民宿惊现蜥蜴人帅哥!」播放量:327万。望舒痛苦扶额:「你什么时候…」
「重点是这个吗?」沫沫把手机怼到她眼前,「你看评论区!」
【用户A:三分钟我要这男人的全部资料!
】【用户B:这腰臀比肯定是CG】【生物系学生:博主在哪?这可能是新物种!
】阁楼突然传来「轰隆」巨响。两人冲上楼时,只见沈宴背对门口站着,
面前是碎成齑粉的矮几。他手里攥着的手机屏幕还亮着,显示着沫沫的抖音主页。「解释。」
他转身时瞳孔已经变成细线,黑色长发无风自动,
「为什么我…成了『爬行类求偶行为研究素材』?」
沫沫躲到望舒身后:「那什么…现代人类的求偶行为就是点赞评论加转发…」
《如何注销抖音账号》《当代社交媒体礼仪》《人类为什么喜欢**妖怪》「所以你是…蛇?
」午后阳光里,望舒蹲在回廊下观察沈宴的手。那些鳞片已经隐去,
但阳光下仍能看到皮肤下流动的银色暗纹。「灵蛇。」他纠正道,
尾巴尖不自在地蜷了蜷——那是今早被热搜气出来的原形部件,现在正盘在青石板上晒太阳。
望舒突然戳了戳他的尾巴尖。「!」沈宴整个人弹起来,长发扫过她的脸颊,「别碰…」
「凉的!」她却笑起来,又摸了一把,「像玉石一样…夏天抱着睡觉肯定舒服。」
沈宴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他张了张嘴,突然转头望向山道:「有人来了。」
五个举着专业相机的大学生正朝古宅走来,领头的高喊:「就是这里!
抖音上那个蜥蜴人——」沈宴的尾巴「咻」地消失。
望舒发誓她听见了一句咬牙切齿的「孽障」。「现在怎么办?」沫沫扒着门缝往外看,
「他们说要做直播诶!」望舒看向正在快速浏览《中华人民共和国网络安全法》的沈宴,
突然抓起茶壶往自己头上浇。「你疯了?!」「配合我。」她湿漉漉地挽住沈宴胳膊,
在他耳边低语,「现代人类最擅长的事——演戏。」三分钟后,古宅大门洞开。
「各位粉丝宝宝们!」望舒搂着沈宴的腰哭得梨花带雨,「我男朋友只是得了白化病,
你们这样围拍是违法的!」沫沫立刻戏精上身:「就是!还有没有同情心!」
大学生们尴尬散去后,沈宴低头看着还挂在自己身上的望舒:「…你经常这样骗人?」
「第一次。」她松开手,突然皱眉,「等等,你心跳好快。」沈宴化作一道残影消失在厢房,
门摔得震天响。沫沫嚼着鱿鱼丝点评:「根据我十年言情小说经验——他完了。」
第三章:掉马与拥抱为了证实这一点…明望舒用美工刀在食指上轻轻一划。血珠瞬间涌出,
在白皙的皮肤上划出一道刺目的红。她盯着那滴血,心里默数:三、二、一「你在干什么?!
」沈宴的声音从背后炸开,同时一阵冷风袭来。望舒的手腕被猛地扣住,
力道大得她轻嘶一声。她抬头,
对上一双彻底变成竖瞳的眼睛——琥珀色的虹膜几乎被黑色吞噬,像两道深不见底的裂缝。
「疼吗?」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指腹擦过她伤口时,望舒感觉到一阵异样的凉意。
伤口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不疼。」她轻声说,
目光却落在沈宴的腰腹以下——那里,一条银白色的蛇尾正不受控制地从长衫下摆探出,
缓缓缠上她的脚踝。冰凉,光滑,带着细微的鳞片摩擦声。空气凝固了。
沈宴的脸色瞬间惨白,蛇尾触电般松开她,却在收回时打翻了茶几上的玻璃杯。「哗啦——」
清脆的碎裂声里,望舒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那条试图逃窜的尾巴尖。沈宴整个人僵住了。
「别…!」他的声音几乎是哀求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放开…」望舒没松手,
反而顺着鳞片的纹路轻轻抚了一下。「凉凉的,很舒服。」她抬起头,眼睛亮得惊人,
「沈宴,你到底是什么?」阁楼里安静得能听见尘埃落地的声音。
沈宴的尾巴还被她攥在手里,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他的睫毛剧烈颤抖着,
半晌才挤出一句:「…你不是已经猜到了?」「我要听你亲口说。」「蛇妖。」他闭上眼,
声音轻得像叹息,「活了一千两百年的…蛇妖。」望舒突然笑了。她松开他的尾巴,
从随身背包里掏出一本泛黄的笔记本,翻开其中一页——纸上用蜡笔画着一条盘踞的大蛇,
旁边歪歪扭扭写着「我的英雄大蛇」。「十五年前,我在雾隐山落水,
是一条银白色的大蛇救了我。」她指着画,「这条鳞片上的月牙纹,和你尾巴上的一模一样。
」沈宴的瞳孔骤然收缩。「你记得?」「我一直记得。」望舒把笔记本塞进他手里,
「后来我查了很多资料,发现雾隐山自古就有『灵蛇护佑孩童』的传说。」
沈宴的指尖抚过那张幼稚的画,喉结滚动了一下:「为什么不怕我?」「为什么要怕?」
她歪头,「你救过我,
现在又给我煮奶茶、帮我疗伤——虽然偷偷连我家WIFI这点很可疑。」
门外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两人同时转头,只见白沫四脚朝天摔在门口,
手里还举着手机。「我发誓我不是故意偷听!」她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
镜头却诚实地对准沈宴的尾巴,「但姐妹们!这不上热搜天理难容啊!」三分钟后,
沈宴的尾巴在镜头前炸鳞了。字面意义上的「炸」——银白色的鳞片全部竖起,
像只受惊的刺猬。「删掉。」他咬牙切齿地说,尾巴却不受控制地缠上了望舒的腰,
把她往自己身后带。沫沫的镜头追着这一幕,激动到破音:「家人们快看!蛇仙护妻现场版!
」望舒叹了口气,伸手按住沈宴绷紧的手臂:「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不会说出去的。」
「我已经发出去了。」「什么?!」
沫沫亮出手机屏幕——聊天界面最上方是【相亲相爱一家人】群组,
最新消息是刚才拍的视频,配文:「我闺蜜被蛇仙缠上腰了怎么办急在线等」
群成员列表赫然显示:爸爸、妈妈、大姨、三舅姥爷…沈宴的尾巴「啪」
地拍碎了茶几第二层。当晚,望舒被迫召开了家庭视频会议。
手机屏幕上挤着七八张震惊的脸,三舅姥爷的老花镜都快怼到镜头上了:「丫头!
那是真蛇啊?」「是灵蛇!」沫沫在旁边**解说,「还会用手机呢!」沈宴缩在镜头外,
尾巴尖焦虑地拍打着地板。望舒突然抓住他的手,十指相扣举到镜头前:「对,是真的,
我们在谈恋爱。」全家静默三秒。「好啊!」望舒爸爸突然拍大腿,
「总比上次那个网贷的强!」妈妈凑近屏幕:「小沈啊,你们蛇妖…彩礼收人民币还是活鸡?
」沈宴的耳尖红得能滴血,尾巴却悄悄缠上了望舒的手腕。
第四章:山火与银鳞雾隐村的铜锣声在凌晨三点撕裂夜空。望舒从睡梦中惊醒时,
窗外已是一片橘红。浓烟顺着窗缝钻进来,呛得她眼泪直流。她跌跌撞撞冲出门,
差点撞上正在往门上贴符纸的沈宴——他今天没穿那件惯常的靛青长衫,而是一身玄色劲装,
袖口用银线绣着鳞纹。"怎么回事?""村民要烧山驱蛇。"沈宴指尖凝出冰霜,
将最后一道符咒拍在门楣,"你从后山走,白沫在——"望舒一把拽住他手腕:"那你呢?
"他沉默片刻,檐***影里突然游出十几条银光——那是他的尾巴分裂出的虚影,
每条都缠绕着幽蓝火焰。"我得护住蛇柏。"他声音轻得像叹息,"那是我真身所在。
"山道上火把如龙。望舒跟在沈宴身后疾行,突然听见人群中传来沫沫的尖叫。她拨开灌木,
只见闺蜜被五花大绑在祭坛中央,周围堆满干柴。一个穿道袍的老头正往她头上撒糯米。
"这妖女帮着蛇精害人!"村长举着火把高喊,"今日连她一起烧了!
"沈宴的瞳孔瞬间缩成细线。望舒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推进树丛:"藏好。"下一秒,
玄色身影如箭离弦。村民的惊呼声中,沈宴凌空跃上祭坛。道袍老头举着桃木剑刺来,
却被他尾巴扫飞十米远。银光闪过,沫沫身上的麻绳寸寸断裂。"跑。
"他单手拎起沫沫往后一抛,正好丢进望舒怀里。"他们给古井投了雄黄。
"沫沫咳嗽着掏出手机,"直播间的老铁说看见——小心!"破空声袭来。沈宴旋身甩尾,
三支浸过雄黄的箭矢被凌空击碎。但第四支擦过他手臂,顿时腐蚀出狰狞伤口。
望舒瞳孔骤缩。那伤口没有流血,而是渗出银蓝色光点——像打碎的星河。"妖孽现形了!
"人群爆发出欢呼。更多火把向这边涌来。沈宴突然笑了。他扯开衣襟,
任由那些银蓝光点汹涌而出。皮肤开始透明化,
露出下面流动的鳞纹:"你们不是要看真身吗?"天地间骤起狂风。
望舒这辈子都忘不了那一幕。参天银蛇自光雨中昂首,每一片鳞都映着月光。蛇首垂下时,
竖瞳比她整个人还大,吐息间带着冰霜与草药的气息。村民哭喊着逃窜。
只有那个道袍老头还在嘶吼:"用黑狗血!快——"巨蛇尾尖轻轻一扫,
老头像颗高尔夫球般飞进了水库。望舒突然冲向蛇首。"望舒!"沫沫尖叫。
银蛇显然也慌了,急忙后仰怕撞到她。却见姑娘一个助跑,直接扑上了祂的鼻梁。
"找到你了。"她整个人贴在冰凉的鳞片上,声音闷在鳞甲间,
"十五年前...就是这个角度。"巨蛇僵住了。
后来沫沫在抖音发视频时说:"家人们谁懂啊?
我闺蜜当着两百人的面强吻了一条公交车那么大的蛇。"事实上望舒只是亲了片鳞。
但效果很震撼——银蛇瞬间缩回人形。沈宴捂着被亲过的那块鳞片,
耳尖红得滴血:"你...不知羞..."望舒拽着他衣领迫使他低头:"听着,
现在我是全村公认的蛇妖同伙了。"她掏出手机,
屏幕上正播放村民拍摄的"妖女骑蛇"视频,"要么带我亡命天涯,
要么——"沈宴吻住了她。带着雄黄味的血腥气,和一千年的小心翼翼。黎明时分,
三人躲在废弃矿洞里。
显灵#、#当代许仙#、#求蛇仙同款口红色号#..."你爸微信问我..."她憋着笑,
"女婿能不能帮他在股市显个灵?"沈宴正在给望舒包扎擦伤的手腕,闻言尾巴尖一抖,
绷带多缠了三圈。"现在怎么办?"沫沫划到某条**公告,"***说要进山考察了。
"望舒与沈宴对视一眼。"先解决这个。"她突然扒开他衣领,
露出锁骨下方泛着黑气的伤口,"雄黄毒怎么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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