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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花看了恐怖片后,突发奇想要体验被鬼吓晕的感觉。竹马二话不说,

联合全班男生把我打晕了。他们把我扮成青面獠牙的丧尸鬼,专门去吓班花。

「就是个恶作剧,沈遥皮糙肉厚的,不会有事。」「再说了,她那么喜欢我,

肯定愿意配合的。」我醒来时,已经被画成了恐怖的鬼脸,四肢被绑,嘴巴被胶带封住。

然后,我就这样被推到了班花面前。班花被吓得尖叫后,竟抄起板凳朝我砸来。

一下、两下、三下……十几下。我全身骨头碎裂,容貌尽毁,

意识模糊中只听到竹马慌乱的声音:「开个玩笑而已,沈遥你别装了,快起来啊!」

我没能起来。ICU里躺了三个月,我活下来了,但再也不是从前的我。而竹马陆延,

彻底疯了。01那天下午,整个教室都弥漫着一种诡异的兴奋感。

班花苏蔓刚看完最新的恐怖片《咒怨》,正娇滴滴地靠在陆延身边。

她故作害怕地用手指绕着长发,声音里带着三分撒娇七分挑逗:「延哥哥,

我好想体验一下真的被鬼吓晕是什么感觉啊。」她顿了顿,

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电影里那些都太假了,一点都不**。」陆延立刻来了兴致,

他坐直身体,嘴角勾起熟悉的弧度。那是他想到什么「绝妙」主意时的标志性表情。

「这有什么难的,我帮你安排。」他环视教室,目光缓缓扫过每一个角落,

最后毫不意外地落在了我身上。我正埋头做着物理竞赛的最后一道大题,

笔尖在草稿纸上沙沙作响。「沈遥!」他的声音穿透整个教室,「过来一下。」我抬起头,

下意识地放下笔。手指因为长时间握笔而有些发麻,我甩了甩手,起身走过去。从小到大,

只要陆延叫我,我总是第一时间响应。这已经成了一种条件反射,深深刻在骨子里。

「什么事?」我问,一边用手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刘海。陆延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

右手搭在苏蔓的椅子上,那个姿势亲昵得刺眼:「配合我们玩个游戏呗,就是扮鬼吓吓人,

很简单的。」我皱了皱眉,看了眼桌上摊开的习题集:「我还要复习,明天有物理竞赛……」

「哎呀,就一会儿。」他不耐烦地打断我,声音里带着一丝理所当然的命令,

「你不是最听我话吗?」旁边几个男生也跟着起哄。李浩拍着桌子笑:「就是啊沈遥,

别扫兴啊。」「陆延都开口了,你还推三阻四的。」王明也在一旁帮腔,「再说了,

就是个小游戏,能耽误你多少时间?」苏蔓这时候也开口了,声音软软糯糯的:「沈遥同学,

就帮帮忙嘛,我真的很想体验一下呢。」她说话的时候,故意往陆延身上靠了靠。

我看着陆延期待的眼神,那双我看了十八年的眼睛里,有着不容拒绝的坚持。最终,

我还是点了点头。就像过去无数次一样。却没想到,这一点头,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

02他们说要化妆,让我先到器材室等着。「你先过去,我们准备一下道具。」

陆延说得轻描淡写,「一会儿就好。」器材室在教学楼的最角落,平时很少有人去。推开门,

里面有股陈年灰尘混合着体育器材的橡胶味。我信以为真,乖乖走了进去。

夕阳透过布满灰尘的窗户斜***来,把整个房间染成了诡异的橘红色。刚进门,

我还在想着一会儿要怎么配合他们。是装出恐怖的样子?还是发出吓人的声音?下一秒,

后脑勺传来一阵剧痛。那一击来得又快又狠,我甚至来不及回头看是谁。

眼前的世界开始旋转,橘红色的光线变成了万花筒般的碎片。我想叫,但声音还没发出来,

整个人就向前栽倒。最后的意识里,我听到有人说:「动作快点,别让人看见。」然后,

一片黑暗。不知过了多久,我在剧烈的疼痛中醒来。

最先感受到的是手腕和脚踝传来的灼烧感。睁开眼,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张破旧的木椅子上。

手腕和脚踝都被粗糙的麻绳捆得死死的,绳子勒进肉里,

每一次呼吸带来的轻微动作都会加深那种**辣的疼痛。嘴巴被胶带封住,我试图张嘴,

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胶带的胶水味混合着某种化学品的味道,让我几乎要呕吐。

更可怕的是,我能感觉到脸上涂了黏腻的东西。是血浆,混着不知什么恶心的液体,

正顺着脸颊慢慢往下滴。那种黏稠的触感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腥臭味直冲鼻腔。

我试图挣扎,但每一次用力都会让绳子陷得更深。手腕处已经能感觉到温热的液体,

大概是血。门开了。陆延和几个男生走进来,看到我的样子都笑了。那种笑声让我心底发寒。

「效果不错啊,够吓人的。」李浩吹了声口哨,「这妆化得绝了,跟真的丧尸一样。」

「谁弄的?手艺不错啊。」王明也凑过来看,「这血浆的质感,绝了。」陆延走到我面前,

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我,满意地点点头:「沈遥,待会儿苏蔓进来,你就这样吓她一下。」

他弯下腰,离我很近,我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薄荷味:「记住啊,要逼真一点,

最好再挣扎几下,发出点声音。」我拼命摇头,想告诉他们我很痛,想让他们放开我。

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混着脸上的血浆,一定很恶心。

可陆延只是不耐烦地拍了拍我的脸:「别闹,马上就结束了。」那一拍不轻不重,

却让脸上的伤口一阵刺痛。我这才意识到,我的脸可能在昏迷时被弄伤了。那一刻,

我清楚地看到了他眼里的冷漠。没有担心,没有愧疚,甚至没有一丝犹豫。

仿佛我不是他认识了十八年的青梅竹马。只是一个可以随意使用的道具。

一个为了讨好苏蔓的工具。03他们把我连人带椅子抬到了废弃的音乐教室。

那种被当作物品搬运的感觉,让我的自尊心碎了一地。椅子在搬运过程中不断晃动,

绳子随着晃动越勒越紧。我能感觉到血液循环被阻断,手脚开始发麻。

音乐教室很久没人用了,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腐朽的味道。窗户都被黑布遮住,即使是下午,

里面也是一片漆黑。他们点了几根蜡烛,摆在房间的各个角落。烛光摇曳,

在墙上投下诡异的影子。那些影子像是张牙舞爪的怪物,随着烛火的跳动而扭曲变形。

「位置摆好了吗?」有人问。「把她放中间,这样效果最好。」陆延指挥着,

「蜡烛再调整一下,要若隐若现的感觉。」他们忙碌着布置「舞台」,

而我就像一个等待演出的道具,被摆放在最合适的位置。「苏蔓马上就来了。」

李浩看了眼手机,「都躲好,等她进来被吓到,我们再出来。」「到时候拍个视频,

肯定很好玩。」王明已经拿出了手机。陆延最后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里有种奇怪的兴奋:「好好表现。」然后,他们都躲了起来。有的躲在钢琴后面,

有的藏在窗帘后,还有的蹲在讲台下。只留我一个人,被绑在椅子上,在黑暗中等待。

等待成为他们的笑料。等待被当作吓人的工具。等待那个我不知道会有多可怕的结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砰砰砰,像是死刑犯听到的倒计时。脚步声由远及近。

是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嗒嗒嗒,很有节奏。门被推开了。一道光线透进来,又很快消失。

苏蔓娇滴滴的声音响起:「延哥哥?你在吗?」她的声音在空旷的教室里回荡,

带着一丝做作的害怕。「怎么这么黑啊……」她打开手机手电筒,光束在黑暗中扫来扫去。

我闭上眼睛,不想看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光还是照到了我的脸上。强光刺得我睁不开眼,

本能地扭动身体想躲避。椅子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然后,

我听到了那声尖叫。「啊啊啊啊啊!」苏蔓发出了刺破耳膜的尖叫,

那种歇斯底里的声音像是要把房顶掀翻。手机掉在地上,手电筒的光胡乱晃动。

我以为她会跑。会哭。会晕倒。就像电影里那些被吓到的女主角一样。但下一秒,

她做了一件谁都没想到的事。她抄起了旁边的板凳。那是一张很重的实木板凳,

平时两个女生都抬不动的那种。但这一刻,她像是有了无穷的力量。她举起板凳,

朝我砸了过来。04第一下,砸在我的肩膀上。咔嚓。我听到了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

钝痛瞬间蔓延,像是有人用烧红的铁棍贯穿了我的肩膀。我疼得浑身发抖,眼前一阵发黑。

第二下,砸在我的手臂上。这次的声音更清晰了,是骨头碎裂的声音。

剧痛让我几乎失去意识,但残存的神经还在疯狂地传递着疼痛的信号。第三下,

正中我的头部。世界在这一刻安静了。我感觉到温热的液体顺着额头流下来,

糊住了我的眼睛。是血。真的血。不是道具,不是血浆,是我的血。「去死吧!去死吧!

恶心的东西!」苏蔓歇斯底里地尖叫着,一下又一下地砸。她的声音已经完全变调了,

不再是平时那种娇滴滴的音色,而是充满了疯狂和暴戾。板凳在我身上留下一道道伤口。

肋骨断了——我能感觉到呼吸时胸腔里传来的剧痛。手指断了——扭曲成了不自然的角度。

腿骨也断了——整条腿已经没了知觉。我想叫,但嘴被封住,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我想躲,

但身体被绑住,只能像个沙袋一样承受。我想求饶,想告诉她我是人,不是鬼。

但我什么都做不了。我只能承受。一下。又一下。又一下。血溅到了墙上,

在烛光下呈现出诡异的暗红色。我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的世界变成了红色的漩涡。

但苏蔓还没有停。她像是进入了某种癫狂的状态,机械地举起板凳,砸下,再举起,再砸下。

每一下都用尽全力。每一下都恨不得把我砸成肉泥。终于,躲在暗处的人冲了出来。「苏蔓!

住手!是假的!」李浩第一个冲出来,声音都变调了。「是恶作剧!别打了!」

王明也跟着喊。但苏蔓像疯了一样,根本停不下来。她的眼睛充血,脸上的表情扭曲,

完全不像平时那个娇滴滴的班花。直到陆延冲过去抱住她,用力夺下她手里的板凳。「够了!

是沈遥!是沈遥啊!」他的声音里终于有了慌乱。苏蔓这才停下。她喘着粗气,

胸口剧烈起伏。汗水混着妆容,在脸上画出一道道黑色的痕迹。然后,她看着满身是血的我,

突然笑了。那个笑容,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原来是沈遥啊。」她的声音恢复了平时的甜腻,

但配上那个笑容,比任何恐怖片都要可怕。「我还以为真的是鬼呢。」她整了整头发,

仿佛刚才发疯的不是她:「哎呀,不好意思啊,下手重了点。」05陆延的脸瞬间白了。

他冲到我面前,手忙脚乱地撕开我嘴上的胶带。胶带被撕开的瞬间,连带着撕下了一层皮。

「沈遥?沈遥你没事吧?」他的声音在颤抖,手也在抖。「别装了,起来啊!」我张开嘴,

想说话。但喉咙里涌上来的不是声音,而是血。浓稠的血混着唾液,从嘴角流出来。

还有两颗牙齿。白色的牙齿掉在地上,在血泊中显得格外刺眼。「救……救我……」

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像是从地狱里传出来的呢喃。陆延的脸更白了,白得像纸一样。

其他人也都傻了。「快!快叫救护车!」李浩第一个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

「天啊,流了好多血……」王明的声音都在发抖。「怎么会这样……」有人在小声嘀咕。

陆延还在我面前,他想解开绑着我的绳子,但手抖得太厉害,怎么都解不开。「沈遥!

沈遥你别吓我!」他的声音里有了哭腔。「不就是个玩笑吗?你别这样……」

「你不是最坚强的吗?你不是什么都能忍的吗?」我想笑。真的很想笑。原来在他心里,

我就是什么都能忍的。所以才敢这样对我。所以才觉得无论怎么伤害我,我都会原谅他。

所以才会为了讨好别的女生,把我当成工具。意识越来越模糊了。

眼前的世界变成了斑驳的光影。陆延的脸在我眼前晃动,嘴巴一张一合,

但我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只有苏蔓的声音,还清晰地传进耳朵里:「延哥哥,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被吓到了,这是应激反应……」「沈遥不会有事的,对吧?

她那么坚强……」然后,我彻底失去了意识。最后的记忆里,

是陆延撕心裂肺的喊声:「沈遥!沈遥你醒醒!不要睡!」「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你醒来好不好?你醒来打我骂我都行!」但我已经听不到了。

06我是在ICU醒来的。最先感受到的是疼痛。铺天盖地的疼痛。每一寸皮肤,

每一块肌肉,每一根骨头,都在疼。像是有无数把刀在身体里搅动,

又像是被扔进了绞肉机里。身上插满了管子。呼吸机、心电监护仪、各种输液管,

把我变成了一个被机器维持生命的植物。妈妈趴在床边,满脸泪痕。她好像老了十岁,

原本保养得很好的脸上布满了憔悴,眼睛肿得像核桃。看到我睁开眼睛,

她激动得浑身发抖:「遥遥!你终于醒了!」她想握我的手,又怕弄疼我,

只能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我的指尖。「妈妈在这里,别怕,妈妈在……」

她的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滴在白色的被单上,晕开成一个个深色的圆圈。我想说话,

却发不出声音。喉咙像被火烧过,干涩疼痛。每一次吞咽都像在吞刀片。

妈妈连忙按铃叫医生。很快,一群医护人员涌进来。他们围在我床边,检查各种仪器,

低声交谈。那些专业术语像咒语一样在我耳边飘过。「多处骨折,十七处。」「颅内出血,

已经做了开颅手术。」「面部毁损严重,需要多次整形手术。」「内脏挫伤,

脾脏破裂已经修补。」「可能留下后遗症……」主治医生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

他看着我的眼神里有惋惜:「小姑娘,你很坚强,能活下来是个奇迹。」

他顿了顿:「你在ICU躺了整整三个月,我们一度下了三次病危通知书。」三个月。

我昏迷了三个月。妈妈哭得撕心裂肺:「那些畜生!他们怎么能这样对你!」她的声音嘶哑,

应该是哭了太多次:「我要告他们!一个都不能放过!」爸爸站在一旁,拳头握得死死的。

爸爸?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继父。他对我一直很好,但我始终叫不出爸爸这个称呼。

可现在,他眼里的愤怒和心疼是真的。「已经报警了。」他的声音很沉,

「他们一个都跑不了。」「监控录像都保存了,还有目击证人。」「苏家想私了,

被我骂回去了。」我闭上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流过那些还没愈合的伤口,

带来一阵刺痛。不是因为疼。是因为心死了。陆延。我叫了十八年的延哥哥。

那个说会保护我一辈子的人。那个在我八岁摔断腿时背着我去医院的人。

那个在我爸爸去世时陪我哭了整夜的人。竟然为了讨好别的女生,把我当成了工具。

当成了可以随意伤害的玩具。当成了皮糙肉厚、什么都能忍的沈遥。07接下来的日子,

是漫长的康复期。每天都在疼痛中度过。做复健的时候,疼得想死。理疗师扶着我的腿,

一点点帮我弯曲僵硬的关节。每一个微小的动作都像是在撕裂肌肉,我咬着牙,

汗水浸透了病号服。换药的时候,疼得想死。护士小心翼翼地揭开纱布,

每一次撕扯都带起一阵钻心的疼。新的药物涂在伤口上,像是在伤口上撒盐。呼吸的时候,

都疼得想死。肋骨虽然在愈合,但每一次深呼吸都会牵动伤处。我只能小口小口地呼吸,

像一条离水的鱼。但比身体的疼痛更难忍受的,是心理的创伤。每次闭上眼睛,

我都会看到苏蔓挥舞板凳的样子。她扭曲的脸,充血的眼睛,还有那个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去死吧!去死吧!」这句话像魔咒一样在我耳边回响。

我还会听到陆延的声音:「就是个恶作剧。」「她那么喜欢我,肯定愿意配合的。」

「皮糙肉厚的,不会有事。」我开始做噩梦。梦里,我还被绑在椅子上。

小说《竹马把我当鬼吓班花后,他悔疯了》 竹马把我当鬼吓班花后,他悔疯了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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