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以前,她才是裴言律那个会义无反顾相信的热的。
她神情冷漠,看不出半分玩笑话。
就是她这份冷漠,让裴言律慌不择乱。
他想低头,却保持着最后一份分寸。
“别说胡话,我哪有逼你的意思?让让樱樱给她道道歉低低头不就好了?”
他脸色黑沉,缱绻着浓重的不耐烦。
但阮初霜知道,他害怕了。
可尽管害怕,他却还是义无反顾维护着安樱樱。
她站直身体,语气冷冽,“她想要的东西是什么你不知道吗?裴言律,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啪”的一巴掌,裴言律手都在微微发麻。
他讨厌这种不受掌控的无助感。
看来他平时真是太宠着阮初霜了,竟让她这般嚣张跋扈。
阮初霜眼眶阵阵发热,说罢就要走,却被裴言律拽住手腕。
她缓缓抬起头,语气冷淡,“不让我走,是在二选一游戏里选了我?”
抓住手腕的手缓缓松开。
她像是得到了赦免,头也不回离开。
似乎悲伤总在下雨天,当一场雨浇到她的头上时,她再忍不住,泪洒街头。
她后悔,后悔爱上裴言律。
她痛恨,痛恨自己自己的无能。
当头脑逐渐昏沉时,她也走到了门口。
手刚放在门把手上,她就倒了下去。
再醒来,她闻到独属于裴言律身上的古龙香味。
她无力撑了撑手,却不小心碰掉了杯子。
清脆的声音立刻把裴言律吵醒。
他小心翼翼低声询问,手探上她的额头,“烧退了,还有哪里不舒服的?”
阮初霜摇摇头,只觉得一阵恍惚。
她快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如果说现在这个人是裴言律。
那下午那个人又是谁呢?
她不再去想,也懒得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