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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悬疑感×救赎向×双强人设当卧底女警察奉命调查“完美”的心理医生,

却意外发现,对方正是她七年前神秘“死亡”的白月光初恋。她们一个在光明下追凶,

一个在黑暗里布网,共同指向同一个复仇目标。他们说我死了七年了。也好。

死去的“阿弦”才能毫无负担地活在黑暗里,为另一个死去的人讨回公道。我算准了一切,

包括再次遇见她——我唯一的变数,我淬了毒的光。林野,当你用枪指着我的那一天,

你会明白,我从地狱回来,不是为了与你重逢。而是为了,把你也变成我的共犯。

---第1章:危险样本林野推开“清弦心理诊所”那扇厚重的隔音门时,

一股清冷的木质香气扑面而来,像雨后的雪松林,又像旧书卷里干枯的植物标本。

这味道过于纯粹,几乎不掺杂任何活人的气息。她下意识地深吸一口气,

肺部却感到一丝寒意——这里太干净了,干净得不似一个寻常的问诊室,

倒更像一座……精心布置、等待猎物入瓮的完美现场。“林**,请随我来。

”一个声音从内间传来,温和得像浸润了温水的丝绸。沈清弦出现在走廊尽头的光晕里。

米白色羊绒衫,深灰色西裤,身形清瘦颀长。她的长发在脑后挽成一个一丝不苟的低髻,

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修长的脖颈。五官是那种带有古典韵致的精致,但眉眼间沉淀的疏离,

为她蒙上了一层玻璃般的隔膜。林野用刑警的本能将她迅速扫描了一遍:步伐稳定,

姿态放松却充满掌控感,脸上是职业性的专注。毫无破绽。“沈医生。”林野点头,

努力让嘴角牵出一个属于失眠者的、疲惫而拘谨的弧度。她在沙发上坐下,

柔软的皮质瞬间将她包裹,这过分的舒适感反而让她脊背挺得更直。诊疗在常规流程中开始。

询问作息,了解压力源,进行简单的心理测评。沈清弦的问题像她的人一样,逻辑严密,

层层递进。“你最近一次感到真正的放松,是在什么时候?

”林野的指尖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记不清了。”她低声说,

目光扫过对方搁在记录纸上的手——手指纤长,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没有佩戴任何饰品。

上司的警告言犹在耳:“我们怀疑她和几起‘完美自杀’案有关,但找不到任何证据。林野,

去,找到她的破绽。她是高手中的高手。”“看来林**的工作压力确实超乎寻常。

”沈清弦看着测评结果,声音听不出喜怒。她拿起一支细长的金属笔,

“嗒…嗒…嗒…”有节奏地轻点着纸面。就是这个节奏!一瞬间,林野的呼吸几乎停滞。

时间猛地倒流回七年前那个阳光充沛的图书馆午后。那个叫阿弦的女孩,

在解一道复杂的物理题时,也喜欢这样,用笔尾轻敲桌面,

发出同样“嗒…嗒…嗒…”的声音,像某种神秘的摩斯电码。

她那时总会笑着按住阿弦躁动的手:“别敲啦,再敲桌子都要被你敲穿啦。

”阿弦会立刻反过来抓住她的手指,眼睛亮得像盛满了星屑,

带着点小得意:“因为答案就藏在节奏里呀,我的小野火。”野火。

——只有阿弦会这么叫她。这个称呼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猝不及防地烫在她的心尖上。

“林**?”沈清弦的声音将她从回忆的漩涡里猛地拽出,冰冷而现实。林野骤然回神,

发现自己竟在任务目标面前失神,后背瞬间沁出一层细密的冷汗。致命的失误!“抱歉,

”她掩饰性地揉了揉太阳穴,“最近……睡得不好,有点恍惚。”沈清弦静静地看着她,

那双深邃的眼眸像两潭不见底的寒泉,清晰地倒映出她稍显狼狈的身影,

却窥不见丝毫对方的情绪。那目光如有实质,缓缓扫过她的脸,

仿佛在解读每一寸肌肉细微的颤动。“没关系。”沈清弦终于开口,放下笔,

动作优雅得不带一丝烟火气。她站起身,羊绒衫柔软的质感在灯光下泛着朦胧的光晕。

“我们进行最后一项,放松引导。请你闭上眼睛,尽量跟随我的声音。”林野依言闭上眼,

视觉被剥夺后,听觉和嗅觉变得格外敏锐。她能听到沈清弦绕过桌子的脚步声,轻而稳。

能闻到那缕清冷的木质香逐渐靠近,变得清晰、具象,仿佛将她笼罩。一种属于猎手的本能,

让她全身的肌肉都进入了预备状态。一只手,带着冰凉的体温,

轻轻覆上了她放在膝盖的手腕。指尖柔软,却准确地按在了她的脉搏上。然后,

那个温和的声音贴近了她的耳畔,气息微凉,带着一种洞穿一切的、残忍的平静,

轻轻吐出几个字:“警官,”“你的心跳,”“快了。”噗通!

林野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又猛地抛向高空!

她全身的肌肉在百分之一秒内绷紧如铁,眼睛猛地睁开,视线锐利如刀,

直直撞进沈清弦近在咫尺的瞳仁里——那里面依旧平静无波,

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探究般的好奇,但瞳孔最深处,

却仿佛有黑色的漩涡在无声地盘绕、蓄势。

---第2章:黑暗中的回响沈清弦的话音像一颗冰锥,刺穿了诊所里伪装的平静。

林野全身的血液似乎瞬间涌向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身份被戳穿,任务暴露,

最坏的情况发生了。她几乎是凭借肌肉记忆,右手闪电般向腰后摸去——却摸了个空。

为了伪装成普通患者,她今天没有配枪。“别紧张,林警官。”沈清弦仿佛看透了她的动作,

声音依旧平稳。她非但没有后退,反而就着俯身的姿势,更靠近了些,

目光落在林野剧烈搏动的颈动脉上,像在观察一个有趣的标本。“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你的心率,从进门时的每分钟七十二次,刚刚飙升到了一百一十次。

这可不是放松引导该有的效果。”她在戏弄她。像猫在吃掉老鼠前的玩弄。

林野强迫自己冷静,肾上腺素在体内狂飙。她死死盯着沈清弦的眼睛,

试图从那片深不见底的寒潭里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破绽。“沈医生对心率的关注,

似乎超出了心理医生的范畴。”“身心一体。身体的反应,往往比语言更诚实。

”沈清弦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嘴角勾起一个极淡、几乎不存在的弧度,

“尤其……对于试图隐藏真实目的的人来说。

”就在林野思考着是继续周旋还是强行控制局面时——“啪!”一声轻微的电流声过后,

整个诊所陷入一片纯粹的黑暗。光线瞬间被抽离,窗外城市的霓虹也被厚重的窗帘隔绝,

视野里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墨色。停电了?不!太巧了!林野的思维在黑暗中高速运转。

是意外,还是……灭口?几乎是本能,她猛地从沙发上一跃而起,身体压低,摆出防御姿态,

耳朵像最精密的雷达,捕捉着黑暗中的任何异响。她听到沈清弦的呼吸似乎也乱了一瞬。

紧接着,一种极其细微的、金属摩擦的“咝咝”声,从窗外方向传来。不对!

林野浑身的汗毛瞬间倒竖!那不是电器的声音,

那是……消音武器特有的、子弹破空前的微弱气流声!“小心!”她来不及思考,

完全是身体的本能反应。她朝着记忆中沈清弦站立的位置猛扑过去,

手臂环住一个温软而骤然绷紧的身体,带着她向侧面沉重的实木书桌后方狠狠倒去!“唔!

”两声闷哼几乎同时响起。就在她们身体离开原地的下一秒——“噗!

”一声低沉、像是重物砸进厚绒布里的声音,击中了她们刚才所在位置后方的墙壁。是子弹!

装有消音器的狙击步枪!黑暗中,林野将沈清弦死死压在冰冷的地板和坚硬的桌腿之间,

用自己的身体构成一个脆弱的屏障。两人的身体紧密相贴,

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心脏疯狂擂鼓般的跳动。沈清弦的羊绒衫质感柔软,隔着薄薄的衣料,

传来她身体的微凉和瞬间的僵硬。“别动!”林野在她耳边低吼,声音因紧张和乏力而沙哑。

她屏住呼吸,仔细聆听着窗外的动静。世界陷入死寂,只有彼此压抑的呼吸声在黑暗中交织。

那缕清冷的木质香,此刻混合了紧张带来的细微汗意,变得愈发清晰,

无孔不入地钻进林野的鼻腔。这个姿势,

这个在致命危险中保护与被保护的姿态……七年前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

她们被困在废弃的教学楼里,当一块松动的装饰建材从头顶砸落时,阿弦也是这样,

毫不犹豫地扑过来,将她紧紧护在身下。那时,阿弦的身体也是这般纤细,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当时阿弦在她耳边颤抖却坚定地说:“野火,别怕……”而此刻,

怀里的女人身体僵硬,没有任何回应,只有急促的热气喷在林野的颈侧,

带来一阵战栗般的痒意。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秒都像是在刀尖上滚动。几秒,

或许是几十秒后,再没有第二声枪响。街对面楼顶的狙击手,似乎一击不中,便已悄然撤离。

危险暂时解除。林野紧绷的神经稍微松弛了半分,但另一根弦却随之绷紧。她低下头,

在极近的距离内,借助从窗帘缝隙透入的、城市夜光那一点微弱的反射,

试图看清沈清弦的脸。黑暗中,只能勾勒出模糊的轮廓,

和那双近在咫尺、却依然看不清情绪的眼睛。压在身下的身体柔软,却像一张拉满的弓,

充满了隐秘的力量和抗拒。“你……”林野的心脏还在狂跳,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那里面混杂着劫后余生的惊悸,和被回忆翻搅起的巨**澜。她几乎是咬着牙,

从齿缝里挤出那个盘桓在她心头七年、重若千钧的问题:“你……到底是谁?

”---第3章:魔鬼的契约黑暗中,林野的问话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激荡开无声的涟漪。

她能感觉到臂弯里的身体,从最初的僵硬,到微微一颤,随即是一种认命般的松弛。

沈清弦没有立刻回答。她只是偏过头,避开了林野那即使在黑暗中也灼热如炬的视线,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喑哑:“放开我。”这三个字,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更像是一种疲惫的回避。林野的手臂却没有松开分毫,反而收得更紧。七年的寻找,

七年的痛苦,无数个被噩梦惊醒的夜晚,此刻都化作了掌心下的实感。“回答我!

”她几乎是低吼出来,压抑的情感像即将喷发的火山,“阿弦……是不是你?!

”窗外的霓虹灯光微弱地渗入一丝,恰好勾勒出沈清弦侧脸的轮廓,那线条紧绷着,

仿佛在承受巨大的痛苦。良久,她发出一声极轻的、几乎破碎的叹息。“是或不是,

还重要吗?”她转过头,这一次,目光直直迎上林野,“那个叫阿弦的傻子,

早在七年前那场大火里烧成灰了。”轰——!这句话像一颗炸弹在林野的脑海里引爆。

她猜想过无数种可能,但亲耳听到对方以这种冰冷的口吻承认与“死亡”相关的事实,

冲击力依旧远***的想象。“你没死……”林野的声音抖得厉害,

混杂着失而复得的狂喜和被欺骗的巨大愤怒,“你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

为什么装作死了?!”“告诉你?”沈清弦,或者说,曾经的阿弦,

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近乎残酷的弧度,“告诉你,然后呢?让你看着我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让你卷入这一切?”她的目光扫过刚才子弹射入的墙壁方向,意思不言而喻。

“这一切……是指什么?”林野强迫自己冷静,刑警的理智开始回笼,

“那些‘完美自杀’案?外面的狙击手?你到底在做什么?”沈清弦没有直接回答。

她用力挣了一下,这一次,林野松开了手臂。两人在书桌后的狭小空间里略显狼狈地起身,

保持着一种警惕的、一触即发的距离。沈清弦走到墙边,借着微光,

用指尖触摸那个被子弹撕裂的、隐藏在厚重壁布下的弹孔。她的动作很轻,

像在抚摸一道陈年的伤疤。“林警官,”她再次开口时,已经恢复了那种令人心悸的平静,

称呼也变回了冰冷的职衔,“我们来做一笔交易吧。”林野心头一凛。“什么交易?

”沈清弦转过身,黑暗勾勒出她清瘦却挺拔的身影,仿佛与阴影融为一体。

“停止你对我的无谓调查。你们警方追查的方向错了,我从来不是凶手,至少,

不是你们想找的那种凶手。”她顿了顿,声音像淬了冰的钢针,

一字一句地扎进林野的耳膜:“我在追查一个人,一个真正的‘收藏家’。

他痴迷于收集‘完美’的死亡,擅长将谋杀伪装成自杀。

警方档案里那三起悬而未决的‘完美自杀’案,都是他的作品。”林野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收藏家”……这个代号,只在内部极少数高层卷宗里出现过,沈清弦怎么可能知道?!

“你……”“而我追查他,”沈清弦打断她,语气平静得可怕,却带着毁天灭地的恨意,

“是因为一年前,他‘收藏’了他最后一个病人,也是我唯一的妹妹,沈清音。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林野怔在原地,大脑飞速处理着这庞大的信息量。

妹妹……被害?所以她的复仇是真的?那她之前的种种行为,游走在法律边缘,

是在用自己的方式追凶?“你有证据?”林野的声音干涩。“我有比证据更直接的东西。

”沈清弦走向自己的办公桌,从某个隐藏的抽屉里取出一个薄薄的档案袋,没有递给林野,

只是拿在手里,“我有他下一个潜在目标的分析,有他的行为侧写,

甚至……有他可能藏匿的区域。这些,是你们警方目前完全没有的。”她抬起眼,

那双曾在林野记忆中盛满星屑的眼睛,此刻只剩下复仇的火焰在冰冷地燃烧。

“我的交易很简单。我帮你找到‘收藏家’,帮你将他绳之以法。而你,

”她紧紧盯着林野的眼睛,像是要将自己的意志烙印进去,“在我需要的时候,

提供警方资源的便利,并且……在我亲手抓住他时,闭上你的眼睛。”最后那句话,

带着**裸的、同归于尽般的疯狂。林野的心脏沉了下去。她明白了。

沈清弦要的不是公正的审判,她是要手刃仇人。她提出的合作,是要拉她下水,

让她从一个执法者,变成一个复仇的共犯。“你在逼我践踏我的警徽。

”林野的声音低沉而痛苦。“不。”沈清弦向前一步,将那个档案袋轻轻放在桌沿,

推向林野的方向,“我是在给你一个机会,拯救下一个可能的受害者,

同时……也拯救那个可能彻底坠入深渊的我。”她的语气里,

第一次流露出了一丝近乎脆弱的东西,尽管转瞬即逝。“选择权在你,林野。

”她叫了她的名字,不再是“林警官”,也不再是记忆里的“野火”,

只是一个简单的、沉重的名字。“是做你恪尽职守的警察,还是……做我的共犯。

”档案袋静静地躺在那里,像一个潘多拉魔盒。林野看着它,

又看向黑暗中沈清弦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职责、正义、七年刻骨的思念、以及眼前之人眼中那令人心碎的绝望与疯狂,

在她心中激烈地搏斗。她缓缓伸出手,指尖触碰到牛皮纸袋粗糙的表面。

---第4章:共犯的舞步林野的手指在粗糙的档案袋上停留了三秒。这三秒里,

她脑海中闪过了警校的誓言、上司审视的目光、受害者家属的眼泪,

最后定格在七年前阿弦看着她时、那双永远含着笑意的眼睛。她猛地将档案袋抓在手里,

动作快得几乎带风。“我不是你的共犯。

”林野的声音在恢复供电后、重新亮起柔和灯光的诊所里显得格外清晰、冰冷,

“我是刑警林野,负责侦破‘收藏家’连环杀人案。你,沈清弦,

是此案的重要关联人和情报提供者。我们的合作,将在法律框架内进行。”她抬起眼,

目光锐利如刀,划清了界限。“如果你有任何违法行为,我依然会逮捕你。

”沈清弦静静地看着她,对于她这番近乎“又当又立”的宣言,脸上没有任何波澜,

仿佛早已预料。她只是微微颔首:“随你怎么定义,林警官。只要结果一致。

”她走回办公桌后坐下,姿态重新变得优雅而疏离,

仿佛刚才那个在黑暗里流露出脆弱和疯狂的女人只是林野的幻觉。“时间紧迫,

我们是不是应该先看看你手里的东西?”林野深吸一口气,拆开了档案袋。

里面没有厚厚的卷宗,只有寥寥几页纸。第一页,是三个打印出来的女性照片,

下方标注着姓名、年龄、职业。林野认出,

这正是那三起悬而未决的“完美自杀”案的受害者。但沈清弦提供的资料里,

多了许多警方档案中没有的细节:她们的爱好、生活习惯、近期接触过的特殊人物,

甚至包括她们在接受心理咨询时透露过的、深层的恐惧与欲望。第二页,是一张本市地图,

上面用红笔圈出了三个发现尸体的地点,并用蓝笔标注了受害者生前最后出现的大致区域。

三个蓝圈隐隐构成一个不规则的三角形,中心区域指向……城北一片待开发的旧工业区。

第三页,是一份简短的心理侧写。【对象:收藏家】性别:极高概率为男性。

年龄:35-45岁。职业:可能从事与“秩序”、“清洁”或“艺术”相关的职业,

拥有良好的社会面具。能轻易获取镇静类药物。动机:非情杀,非仇杀。

在于“剥离”——他迷恋于将他认为“不完美”的灵魂从“不完美”的肉体中“解放”出来,

并从中获得至高无上的掌控感和审美愉悦。他将此视为一种“收藏”。

筛选标准:受害者均为25-30岁女性,外表优秀,事业处于上升期,

但内心存在某种被他感知到的“深刻痛苦”或“灵魂瑕疵”(可能是真实的,

也可能只是他臆想的)。风险预测:其行为周期正在缩短。下一个目标,可能已在接触中。

林野越看,心头越沉。这份侧写精准、毒辣,

甚至比局里聘请的犯罪心理专家做出的判断更大胆,

也更……贴近那些卷宗里无法解释的细节。尤其是“剥离”和“收藏”这两个词,

让她脊背发凉。“你是怎么得到这些的?”林野抬头,目光如炬地盯着沈清弦。这些信息,

尤其是关于受害者隐私和侧写的部分,绝非一个普通心理医生能获取。

沈清弦没有回避她的目光,语气平淡:“我的病人来自各个阶层。她们在放松状态下,

会说出很多秘密。而死去的人,往往比活人更能保守秘密,但也……更能透露信息。

”她顿了顿,补充道,“至于侧写,林警官,别忘了我的专业。疯子最了解疯子。

”最后那句话,她说得轻描淡写,却让林野心头一刺。“这个中心区域,

”林野将注意力放回地图,指尖点在那片旧工业区,“你认为那里是他的……‘工作室’?

”“或者是一个用于进行‘剥离仪式’的场所。”沈清弦站起身,走到她身边,

一股淡淡的木质香再次萦绕过来。她伸手指着地图上工业区边缘的一个点,“这里,

原市第三制药厂的废弃仓库。我妹妹清音失踪前的最后手机信号,就在这附近消失。

”林野猛地看向她。“警方当时没有查到任何线索?”她问。

“他们认定清音是承受不住工作压力,自愿离家出走,最终‘被自杀’。

”沈清弦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但林野能感受到那下面压抑的冰层,

“他们甚至没有对这片区域进行过地毯式搜查。”林野沉默了。她理解同事们的办案逻辑,

在缺乏直接证据的情况下,很难投入大量警力对一个广阔区域进行无目标搜索。“看来,

”林野收起资料,眼神变得锐利而专注,“我们需要去那里进行一次‘非官方’的拜访了。

”她拿出手机,开始快速打字。“我需要调用一些不引人注目的装备,

还需要一个合理的、能让我脱离队伍单独行动的理由。”沈清弦看着她高效的动作,

忽然开口:“你不问我,为什么自己不去查?”林野头也没抬:“因为你一个人做不到。

那里范围太大,你需要一个受过专业训练、能应对突发危险、并且……”她停顿了一下,

终于抬起眼帘,目光复杂地看向沈清弦,“……暂时值得信任的搭档。”“搭档?

”沈清弦细细品味着这个词,唇角似乎弯了一下,又似乎没有。“临时搭档。”林野纠正道,

将编辑好的信息发送出去,“今晚凌晨一点,仓库区东侧入口汇合。

穿便于活动的衣服和鞋子。”她收起手机,最后看了一眼沈清弦:“记住,

一切行动听我指挥。这不是请求,是合作的前提。”说完,她不再停留,

转身大步离开了诊所。那扇厚重的隔音门在她身后缓缓合上,

隔绝了那个充满木质香气和秘密的空间。沈清弦独自站在灯光下,良久,她抬起手,

轻轻碰了碰刚才被林野紧紧环抱过的腰侧,

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属于另一个人的、滚烫的温度和力量。她走到窗边,

看着楼下那个熟悉的身影融入夜色,眼神晦暗不明。“野火……”她极轻地呢喃,

声音消散在冰冷的玻璃上,“你还是这么……温暖得让人想要靠近,又灼热得让人害怕。

”---第5章:废弃工厂的阴影凌晨一点的城北工业区,

像一头蛰伏在都市边缘的沉默巨兽。废弃的厂房在稀薄月色下投下幢幢鬼影,

夜风穿过破碎的窗洞,发出呜咽般的低鸣。

空气中弥漫着铁锈、陈年化学品和某种腐败物质的混合气味。林野将车停在几个街区外,

如同幽灵般潜行至约定的东侧入口。她穿着一身深色作战服,

战术腰带上别着***、警用匕首和一把配枪——这次,她全副武装。

一个纤细的身影早已等在残破的围墙阴影下,同样是一身便于行动的深色衣裤,

长发束成利落的马尾。是沈清弦。她安静地站在那里,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只有那双眼睛,

在夜色中反射着微光,冷静得不像即将闯入危险之地的人。“跟紧我。”林野没有多余废话,

压低声音下令。她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率先翻过矮墙,落地无声。沈清弦紧随其后,

动作出乎意料地轻盈协调。根据地图所示,第三制药厂仓库位于这片区域的核心地带。

两人借着断壁残垣的掩护,快速而安静地向内推进。林野负责警戒和路线,

她的每一个手势都精准明确:停止、隐蔽、前进。沈清弦则默契地配合,

她的注意力更多集中在环境细节上——地面的痕迹、空气中残留的微弱气味、墙壁上的刻痕。

“这里不太对。”在一片相对开阔的、通往仓库主建筑的空地前,林野突然蹲下身,

举起拳头示意停止。她犀利的目光扫过地面,“太干净了。”周围杂草丛生,

但通往仓库大门的那条水泥小路,却异常干净,几乎没有落叶和积尘,

仿佛……经常有人走动。沈清弦蹲在她身边,鼻翼微动,仔细分辨着风中的气味。

“有淡淡的……漂白水味道。很微弱,但确实有。”漂白水?

用来掩盖血腥味还是其他生物痕迹?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凝重。

林野打了个手势,两人放弃大路,选择从侧面坍塌的围墙缺口潜入仓库内部。

内部空间比想象中更为庞大幽深。月光从破损的高窗倾泻而下,

在布满灰尘和杂物的地面上切割出斑驳的光斑。

巨大的废弃反应釜、生锈的传送带和散落的木箱,构成了一个如同迷宫般的阴影世界。

腐败和霉菌的气味更加浓重,但那股若有若无的漂白水味道,依旧顽固地掺杂其中。

林野拔出配枪,打开***,光柱如同利剑刺破黑暗,

警惕地扫视着每一个可能藏匿危险的角落。沈清弦跟在她侧后方,

手里也握着一个便携式***,但她更多时候是关闭状态,

似乎在用耳朵和直觉感知着周围。“那边。”沈清弦突然轻声说,

指向仓库深处一个被部分隔开的空间,那里曾经似乎是办公室或者实验室。

两人小心翼翼地靠近。门是虚掩着的。林野用枪口轻轻推开,

手电光立刻照***去——里面的景象让林野的呼吸一滞。与外面的杂乱破败不同,

这个大约二十平米的空间被粗略地打扫过。中央放着一张陈旧但被擦拭过的金属桌,

……无法一眼辨明的器械:几只不同型号的刷子、几个透明的玻璃皿、几卷不同宽度的胶带,

还有几个没有标签的棕色试剂瓶。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墙壁。原本斑驳的墙面上,

被人用似干涸血迹的某种深色颜料绘制了一些扭曲、怪异的符号,

它们不属于任何已知的体系,却透着一股令人极度不适的邪气。而在墙角,

堆放着几件女性的衣物,叠放得异常整齐,旁边还有一个小型便携式冷藏箱。

林野感到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窜上头顶。这里不像杀人现场,更像是一个……工作台。

一个进行“剥离”和“收藏”的工作台!沈清弦的身体明显僵硬了,

她的目光死死盯住那堆衣物中的一条浅蓝色丝巾,脸色在黑暗中瞬间变得惨白。

她踉跄着上前一步,手指颤抖地指向那条丝巾。“那是……清音的。

”她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破碎不堪,“她生日时,

我送给她的……”林野心头巨震,立刻上前扶住她几乎要站立不稳的身体,

同时警惕地环顾四周。“冷静点!他可能还在附近!”就在这时,

一阵极其轻微的、金属摩擦的“咔哒”声,从仓库深处的某个方向传来。林野浑身汗毛倒竖,

猛地将沈清弦拉到自己身后,枪口瞬间指向声音来源的方向,

手电光柱也同时扫去——光影晃动间,似乎有一个模糊的人影在远处的反应釜后一闪而逝!

“站住!警察!”林野厉声喝道,同时对着通讯器快速低语,“发现目标!

请求……”她的话戛然而止。通讯器里只有一片滋啦的忙音。信号被屏蔽了!“追!

”林野当机立断,不能让他跑了!她拉着沈清弦,朝着人影消失的方向快速追去。

追逐在黑暗的迷宫中进行。对方显然对这里的地形极为熟悉,

像泥鳅一样在巨大的机器和设备间穿梭。林野凭借着过人的体能和追踪技巧紧追不舍,

沈清弦也爆发出惊人的速度跟随着。眼看距离在拉近,

前方的人影突然拐过一个堆满化工桶的角落。林野毫不犹豫地追上,然而,

就在她拐过弯的瞬间——“哗啦——!”头顶上方,一个原本依靠绳索悬挂的巨大铁钩,

带着凌厉的风声,朝着她当头砸落!是陷阱!---第6章:以身为盾时间仿佛被拉长。

巨大的铁钩带着锈迹和死亡的阴影,在林野急剧收缩的瞳孔中急速放大。

她甚至能看清钩尖上凝结的、暗褐色的不知名污渍。躲不开了!这个念头升起的瞬间,

她几乎是本能地想要蜷缩身体,减少受力面积。然而,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际,

一股巨大的力量从侧后方猛地撞在她身上!是沈清弦!她不知何时爆发出惊人的速度,

合身扑上,将林野狠狠地撞离了铁钩下坠的轨迹中心!“砰——!!

”沉重的闷响几乎震动了地面。铁钩擦着沈清弦的后背和林野的手臂边缘,

狠狠砸落在水泥地上,溅起一片碎石和尘土。林野被撞得踉跄几步,

手臂外侧传来**辣的刺痛,但她顾不上了。她猛地回头,只见沈清弦摔倒在地,脸色煞白,

额头上瞬间沁出细密的冷汗,牙关紧咬,似乎在承受巨大的痛苦。“你怎么样?!

”林野心脏骤停,立刻扑过去扶住她。

“后背……可能撞到了……”沈清弦的声音带着压抑的痛楚,但眼神却异常锐利地扫向前方,

“别管我!追!”林野这才想起那个消失的人影。她抬头望去,

仓库深处只剩下晃动的阴影和回荡的脚步声,哪里还有对方的踪迹?

追上的可能性已经微乎其微。更重要的是,沈清弦受伤了。“不追了!”林野斩钉截铁,

声音因后怕和愤怒而微微发颤。她快速检查了一下沈清弦的状况,后背没有明显出血,

但撞击很可能造成了软组织挫伤甚至骨裂。“我们得立刻离开这里!”她不由分说,

一把将沈清弦的手臂绕过自己的肩膀,半扶半抱地将她架起来。沈清弦似乎想挣扎,

但一动就牵扯到背部的伤,让她倒吸一口冷气,只能任由林野支撑着她大部分的体重。

“你疯了?!”直到此时,林野才找到机会宣泄那几乎冲破胸膛的情绪,

她一边搀扶着沈清弦沿着来路快速撤离,一边压低声音吼道,“那东西砸下来会死人的!

谁让你扑过来的?!”沈清弦靠在她身上,疼痛让她的呼吸有些急促,

声音却带着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你死了,谁帮我找‘收藏家’?”又是这个理由。

林野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拧了一下,又酸又胀。她清楚地知道,

这绝不仅仅是“利用”那么简单。在那种千钧一发的时刻,任何算计都来不及,

那完全是身体的本能反应。就像七年前,阿弦扑向她一样。“闭嘴!

”林野恶声恶气地打断她,搀扶她的手却更稳、更用力了些,“保留体力,

我们还没完全安全。”撤离的路显得格外漫长。

林野必须分出大部分精力警戒可能再次出现的陷阱或那个神秘的袭击者,

同时还要支撑着沈清弦快速移动。她能感觉到沈清弦的身体在微微发抖,

压抑的抽气声像羽毛一样不断搔刮着她的神经。终于,两人有惊无险地翻过围墙,

回到了相对安全的街区阴影处。林野的车就停在不远处。将沈清弦小心地塞进副驾驶,

林野迅速绕到驾驶座,发动汽车,驶离这片令人不安的区域。车内一片寂静,

只有两人略显粗重的呼吸声。城市的灯光重新映入眼帘,

仿佛刚才在废弃仓库里的一切都是一场光怪陆离的噩梦。林野用余光瞥向沈清弦。

她靠在椅背上,闭着眼,脸色依旧苍白,长而密的睫毛微微颤动,像是在忍受疼痛,

又像是在压抑某种更激烈的情绪。“为什么?”林野的声音在安静的车厢里响起,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刚才那个理由,我不信。”沈清弦缓缓睁开眼,没有看林野,

只是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流光溢彩,眼神空洞。“清音死的时候,”她开口,

声音轻得像梦呓,“身上没有任何挣扎的伤痕。法医说,

她是在极度平静的状态下被注***过量的麻醉剂,然后……被活体解剖。

”林野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一紧。“他享受这个过程。”沈清弦继续说着,语气平静得可怕,

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享受她们在无知无觉中,生命被一点点‘剥离’的感觉。

他把我妹妹……把他所有的‘藏品’,都当成了一件需要精心处理的……艺术品。

”她转过头,看向林野,眼睛里是深不见底的痛苦和毁灭性的恨意。“林野,

我不能再看着我在乎的人,以那种方式在我面前消失。哪怕只是可能,也不行。

”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这个理由,够了吗?

”林野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几乎无法呼吸。她终于明白,

沈清弦那看似冷静的外表下,藏着的是怎样一个被残酷现实撕裂、又被复仇火焰灼烧的灵魂。

她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伸出一只手,轻轻覆盖在沈清弦紧紧攥住、指节发白的手上。

沈清弦的身体微微一僵,却没有挣脱。掌心传来冰凉的触感,林野用力握了握,

试图传递一丝微不足道的暖意。“够了。”她低声说,目光坚定地望向前方的道路,

“这个理由,足够了。”车辆汇入都市夜晚的车流,将废弃工厂的阴影暂时抛在身后。

但她们都知道,真正的阴影,早已扎根在心底,而通往真相与复仇的路,才刚刚开始。

---第7章:安全屋的裂痕林野没有回警局宿舍,

也没有去沈清弦那间过于“干净”的诊所。她驱车驶入一个老式小区,将车停在地下停车场,

然后扶着沈清弦,乘坐一部运行起来嘎吱作响的老旧电梯,上了顶层。

这是一套简陋的一居室,陈设简单,但生活用品一应俱全。

这是林野用化名租下的“安全屋”,连她最信任的上司都不知道的存在。此刻,

这里成了两个伤痕累累的女人的临时避难所。“咔哒。”门锁落下,将外界的一切暂时隔绝。

屋内只开了一盏昏黄的落地灯,在墙壁上投下暖昧而模糊的光影。“衣服脱了,

我看看你的伤。”林野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她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急救箱,

动作利落地打开。沈清弦站在客厅中央,灯光勾勒出她略显单薄的身影。她没有动,

只是静静地看着林野忙碌的背影。林野等了几秒,没听到动静,转过身,

眉头蹙起:“需要我帮你?”这句话像一根针,轻轻刺破了某种凝固的气氛。

沈清弦垂下眼睫,开始沉默地解开自己外套的纽扣。羊绒衫、打底衫……衣物被一件件褪下,

堆叠在脚边,露出光滑的肩背和优美的脊线。昏黄的灯光下,

她后背中央那片触目惊心的紫红色淤痕,显得愈发狰狞。淤痕边缘已经泛青,

可见当时的撞击有多猛烈。林野的呼吸几不可察地一滞。她拧开一瓶专治跌打损伤的药油,

浓郁的药草味瞬间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她将药油倒在掌心搓热,然后,

温热的手掌轻轻覆上了那片冰冷的淤痕。“唔……”在掌心接触皮肤的瞬间,

两人几乎同时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林野是因为感受到了对方身体的剧烈颤抖和那片伤痕的严重。

沈清弦则是因为那突如其来的、滚烫的触感,以及随之而来的、尖锐的刺痛感。

林野的手掌带着灼人的温度和恰到好处的力道,开始在那片淤痕上缓慢而坚定地揉按。

药油渗入皮肤,**辣的感觉扩散开来,与按压的痛楚交织在一起。

沈清弦的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手指死死抠住沙发的边缘,指节泛白,

额头上迅速渗出细密的冷汗。空气里只剩下两人压抑的呼吸声,

以及药油揉开时细微的黏腻声响。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林野开口了,

声音低沉得像是在自言自语,却又清晰地敲打在沈清弦的耳膜上:“现在没有别人。告诉我,

仓库里那个铁钩,你真的事先不知道吗?”揉按的动作没有停,但沈清弦的身体猛地一僵,

像是被这句话烫伤了。“……你还是在怀疑我。”她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

带着疼痛导致的喘息和一丝难以置信的冰冷。“我不是怀疑你,

”林野的手下骤然加重了力道,声音里压抑着巨大的痛苦和困惑,“我是在怀疑我自己!

我分不清!我分不清扑向我的,是那个会用身体护住我的阿弦,

还是那个把警察玩弄于股掌的心理医生!”这句话像一把钥匙,猛地捅开了潘多拉魔盒。

沈清弦猝然回头,一把抓住林野正在动作的手腕!她的眼睛里燃烧着愤怒和被刺伤的火焰,

因为疼痛和激动,眼尾泛着不正常的红。“如果我要害你,我有无数次机会!

我何必用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她低吼道,气息不稳。林野没有挣脱,

任由她抓着,目光毫不退让地迎上去,像两把交锋的匕首:“所以这才是最高明的地方!

不是吗?让我欠你一条命,让我无法再用纯粹的警察眼光审视你!

让我在你和我的职责之间撕裂!这才是最牢固的捆绑,沈清弦,

这才是最让人无法挣脱的陷阱!”“……”沈清弦死死地盯着她,胸膛剧烈起伏,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愤怒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疲惫和……荒凉。

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缓缓松开了抓住林野的手,转回头,

将那片淤痕和更脆弱的背部重新暴露在林野面前。

声音沙哑得如同被砂纸磨过:“随你怎么想。”她停顿了很久,

久到林野以为她不会再开口时,才听到她几乎破碎的低语:“林野,我们之间,

早就没有信任了。从七年前我‘死’的那天起,就没了。”这句话像一颗冰冷的子弹,

精准地击中了林野的心脏。她看着眼前这片布满伤痕、白皙而脆弱的脊背,

看着这个曾经融入她骨血、如今却陌生得像谜一样的女人。

愤怒、怀疑、心疼、以及那七年刻骨铭心的思念……所有情绪汹涌而来,几乎将她淹没。

她沉默着,再次将掌心覆上那片淤痕,这一次,动作变得异常轻柔,

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她为她揉开僵硬的肌肉,为她拉好滑落的衣衫,动作细致而专注。

做完这一切,她走到沈清弦面前,蹲下身,平视着那双空洞而疲惫的眼睛。“正因为没有了,

”林野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我才想把它找回来。”她伸出手,

没有触碰对方,只是悬停在半空,像一个等待回应的邀请。“但我需要你帮我,阿弦。

”“别再把我们之间,变成另一个需要我勘查取证、寻找动机和破绽的……犯罪现场。

”沈清弦怔怔地看着她,看着那双在昏黄光线下依然清亮、执着得让人心碎的眼睛。

一滴滚烫的液体,毫无预兆地从她眼角滑落,迅速隐没在衣领的阴影里。她没有去接那只手,

只是将脸缓缓埋进了自己的掌心,肩膀难以自制地微微颤抖起来。林野悬在空中的手,

最终没有落下,只是紧紧握成了拳。

---第8章:晨曦与密码清晨稀薄的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

在地板上切割出几道平行的光带。空气中依旧残留着淡淡的药油味,

混合着一夜沉淀下来的、无声的疲惫。林野在沙发上醒来,脖子因为别扭的睡姿而有些僵硬。

她身上盖着一条薄毯,不是她自己拿的。她立刻看向卧室方向,门虚掩着,里面没有动静。

她起身,动作放得很轻。走到卧室门口,透过门缝,看到沈清弦侧躺在床上,面向窗外,

似乎还在沉睡。晨光勾勒着她安静的侧脸,褪去了昨晚的尖锐与疯狂,

只剩下一种易碎的平静。那枚素圈戒指在林野的指间无意识地转动了一下。她没有打扰,

轻轻关上门,走向厨房。当沈清弦从卧室走出来时,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头发重新梳理过,脸上恢复了惯有的、近乎冷漠的平静。除了眼底不易察觉的淡淡青黑,

几乎看不出昨晚的狼狈。小小的餐桌上,放着两杯冒着热气的牛奶,和几片简单的吐司。

“吃完东西,我们分析线索。”林野没有提昨晚任何一个字,语气是公事公办的平静,

仿佛那场撕心裂肺的交锋从未发生。沈清弦沉默地坐下,拿起牛奶杯,

小说《逆光镜像》 逆光镜像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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