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认识以来,她就从来没有见过他露出这样的表情。
到底是谁的电话,能让他这块万年沉寂的木头如此冲动?!
白栀礼立刻跟了上去,开着车跟在了顾时屿后面。
车子一路从市区开向郊区,最后停在了一座废弃工厂前。
顾时屿带着一大群保镖冲了进去。
白栀礼亲眼看到,先前绑架过她的顾家作乱者正挟持着一个女孩。
那女孩穿着一身纯白的连衣裙,哭得梨花带雨,肩膀因为害怕而微微颤抖。
而顾时屿在看到刀子架在女孩脖子上的一刻,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怒吼:“不想死就放开她!”
“上次那一枪没要了你的命,这一次,你可没那么好运!”绑匪得意地笑了起来,“原来,外界传言对任何事物都不放在眼里的清心寡欲佛子,也有能让你失控的软肋!就是这个你费尽心思藏起来的最在乎的女人!”
最在乎的女人。
这几个字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白栀礼的心头。
顾时屿额头青筋暴起,声音沙哑:“你要怎么才肯放了她!?”
“放了她?”绑匪冷哼一声,“除非你向我下跪求饶!并自断手指!”
“不!时屿哥不要!......”女孩哭着摇头。
但顾时屿只看到她脖子上堪堪被刀子擦到的一条浅红色痕迹时,就立刻绷不住。
扑通。
高不可攀,从不低头的佛子顾时屿,此时此刻,竟毫不犹豫地跪在了地上!
白栀礼眼睛睁大了一瞬。
眼睁睁看着顾时屿猩红着眼,抓着自己的手指。
咔嚓!——
“!”
白栀礼紧紧捂住了嘴,死死咬住下唇才不让自己惊叫出声。
无论她如何撩拨都从没被动摇过半分的佛子顾时屿,竟然可以为了另一个女人,毫不犹豫地下跪!自断手指?!
2
“现在,放了她。”
顾时屿额头渗出冷汗,声音寒恻,“有什么仇就冲我来。”
绑匪得意大笑,“果然,你顾时屿真的爱惨了这个女人!什么带发修行,什么清心寡欲,全都是笑话!”
“你娶白栀礼,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掩盖你不堪的心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