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看来,高缜非但不知错,似乎还觉得,错的人是她,这完全不服气的样子,实在让何悠悠生气。
“不疼是吧,看来是我力气小了。”
何悠悠咬着牙,握紧了木棍,朝着男人掌心狠狠抽了上去,没有停顿的五下后,原本只是淡红的掌心通红一片,更是肿起来不少。
高缜这次不硬气了,嘟嘟囔囔的带着哭腔,满腹幽怨。
“有本事就打死我,还未成婚呢就开始打人了,还承诺说日后不会打我,看这架势,不出一年我就得被揍死!哪里有情爱,半分都没有……”
他嘴硬,何悠悠生气,他难过,何悠悠就又瞬间心软,其实何悠悠一直都知道,她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
更何况,像是高缜这种长的好看,平时又像是高岭之花一样,让人不敢接触的男人,一旦委屈难过起来,跟平时判若两人,也就格外让人心疼。
何悠悠赶紧放下木棍,想哄,却又要板着脸先讲道理。
“我不是不疼你了,那钱是我拿给你买药的,是给你用的,你不了解清楚缘由,就胡乱给了旁人,我能不气吗,况且我在乎的是钱吗!”
“不是……你在乎的,是我的伤。”
高缜何尝不明白,只是气头上,他惯会说些伤人的话罢了。
自幼便是如此,母后不爱他,时常拿大哥跟他比较,说他不配做她的儿子,年幼的高缜心里难受,他希望母亲爱他一点,哪怕只有一点点。
可每次他都会说,只有不够好的母亲,才会生出很差的儿子,大哥像父皇,他像母后。
他像是一个刺猬一样,用浑身锋利的刺去保护自己,伤了别人的同时,也让自己鲜血淋漓。
可这是他二十多年的人生中,习惯了的自我保护方式,没有想过改变,好像也改不掉了。
高缜试探性的看了何悠悠一眼,然后又快速的低下头,他知道,何悠悠生气了,似乎打两下不会好,如果因此让她把成婚的决定收回,那是万万不行的。
“你打吧,只要你能出气,训夫鞭我也认了。”
他屈膝跪下,伸手去解自己的衣裳。
何悠悠赶紧拦着他,“行了,又来这一出,高缜我有时候真怀疑,你是不是在用这个法子掌控我,你觉得我舍不得对吧?”
那训夫鞭从回来后,就一直被放在晒药的架子上。
闻言,高缜直接起身,冲到那架子边上,抽出那东西来,朝着自己胳膊用足力气抽了上去。
一声钝响后,手臂传来刺骨的痛,皮肉像是瞬间被撕裂了,高缜第一次尝到这个东西的滋味,也理解了为什么青城村的男人,这样怕妻子。
“高缜!”
何悠悠脑子嗡的一声响,冲过去时,高缜已经举起手臂准备打第二鞭了。
“给我住手!”
她握住男人的手腕,将那训夫鞭抢走扔到地上,卷起衣袖的瞬间,她简直心疼的恨不得挨打的是自己。
这样好看的胳膊,要是打坏了,那肌肉可就不漂亮了。
这胳膊能用来打吗,这得用来抱着,晚上枕着睡啊!
打坏了我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