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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和雨水混杂在一起,像致命的毒药。


都在告诉文海月:她再一次失去了一生中最爱她的人。


“我去。”陆隽阳放下水壶,拧眉转身径直走了出去。


文海月盯着那个挺拔的背影,苦笑:明知道自己错了,连句抱歉都没有。


陆隽阳,你的心是铁做的吗?


过了一会儿,刚刚那个护士又来了,满脸的不耐:“402号的,费用你们还缴不缴了?”


文海月愕然了瞬,他不是去了吗?


护士似是看穿她的疑惑:“你男人跟着一个女人走了,你赶紧来缴了吧!”文海月心头发寒,她咬着唇从床上下来:明知道陆隽阳是什么人,她怎么会心存侥幸呢?


转身从包里的内衬口袋里翻出一本已经在发黄的存折。


两年前,爷爷临终时颤抖的手将存折递给自己:“孩子,你别怪你爸,他有他的苦衷……”


“他害了你们一辈子,我怎么能不怪他。”


文海月攥紧手中的存折。


从记事起,她就再也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


后来上学,别人喊她是小混子,喊她小毒虫。


她才得知那个人成了人人喊打的混混,后来还染了毒。


文海月睫毛轻轻颤动,眼眶酸涩的要命。


前一世,她不愿意用这份钱,觉得太脏了。


这辈子她不赌这口气了,她要用这笔钱她给苦了一辈子等了一辈子的母亲,办个像样的葬礼。


这是那个渣滓欠母亲的!


处理完母亲的后事安排,已经是三天后。


这期间,陆隽阳仿佛隐身,一直都没有出现。


卧室里,文海月从梳妆台的柜子里搜罗出自己在警察学院的毕业证,荣誉证书,厚厚地一摞整理好。


混在其中的结婚证突然掉了出来。


她果断抽了出来,坚定地看着:离婚。


这辈子,她要和陆隽阳离婚,她不想再把热忱在月久年深的等待中,消磨殆尽。


她要做更意义的事,圆上辈子抱憾的警察梦。


……


当天下午,忙完检剖工作任务陆隽阳赶回文海月母亲家帮忙料理后事。


紧闭的房门让他一愣,文海月人呢?


“别敲了,海月她妈的后事昨天就办完了。”


隔壁的邻居打着哈欠走了出来。


陆隽阳一惊,礼貌道了句谢谢,心事重重打道回了府,却发现她也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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