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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川温柔的替温念歌夹菜擦汗,好像和往常没什么两样。


皇帝赏赐了数十箱珍宝,用来给她庆生。


温念歌沉溺在幸福中,却没察觉到沈云川眼底深处灰寂的绝望。


不一会儿,沈寒川借口回去换衣先行回了卧房。


温念歌却还没尽兴,直到夜半,宾客散尽才裹挟着一身的酒气摇摇晃晃回到卧房。


她推开门的一瞬,一声尖叫吵醒了大半个公主府的人。


温念歌瞬间慌了神:“云川!”


沈云川伏在书案上,手边滚落着一把锋锐的匕首。


血从他的手腕处淅淅沥沥淌了一地,把烛光都染的血红。


温念歌哭喊着去搡沈云川,沈云川尚且强撑着一口气。


他的声音低微,温念歌凑近他的耳边,想听清他最后的遗言。


落在耳中的却是:“温南,来生定不负你。”


温念歌僵在原地,连哭也忘了。


直到下人们匆匆赶来,将沈云川七手八脚的抬到榻上,府医手忙脚乱的为他诊治。


只剩温念歌没能回过神来。


成婚七年的夫君,心里爱的竟然是她堂妹温南,甚至还为爱殉情。


温念歌像尊木偶,失神望着忽明忽暗的烛光守到了天明。


良久,身侧传来府医忐忑惶恐的声音。


“公主恕罪,老朽医术浅薄,驸马已是回天乏术。”


温念歌刚想站起身扶这白发苍苍的老府医起身,却双脚一软,瘫倒在地。


在沈寒川自戕的书案旁,温念歌发现了一张被血染的斑斑点点的短笺。


短笺之上字迹迥劲,分明是沈寒川的手笔。


上书: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温念歌看到这张短笺时,胸口猛的涌上一股血气。


鲜红的血顺着她的唇角,滴溅在雪白的短笺上,红的刺目。


“公主!”


屋内屋外,府医下人乌泱泱的跪了一地。


温念歌恍若未闻,她强撑着身子站起,眩目之间忽然记起过往。


从前年幼在太学时,温南和沈云川有过一段佳话。


但是成亲七载,温南这个名字从未成为温念歌和沈云川之间的龃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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