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顾轻酌乌沄的《云散无归处》,是作者“闲余翻身”的作品,主要讲述了: 乌云被强押着跪在地上。保镖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仰头张嘴,不知道灌了多少芥菜汁。周围围着这些年与她共同生活的的佣人,曾见过顾轻酌有多宠她,现在见她这样的下场纷纷唏嘘。“顾先生
乌云被强押着跪在地上。
保镖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仰头张嘴,不知道灌了多少芥菜汁。
周围围着这些年与她共同生活的的佣人,曾见过顾轻酌有多宠她,现在见她这样的下场纷纷唏嘘。
“顾先生怎么舍得这样对太太的?以前太太破了点皮他都心疼得不行。”
“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
“可先生一向说一不二,我们都是打工的,谁敢拦。”
......
乌沄听着,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她从来没觉得自己哪里有错。
更不可能认错。
直到她受不了开始呕吐,身下也不断开始溢出血。
血液蔓延浸湿了衣裙,将地面的白色地毯染得一片血红。
她不是孕妇。
但她也刚刚流产,此次受了这样的刺激,大出血了。
照顾她多年的阿姨终于忍不住,哭着上前来扶住她,对保镖大喊:“还不快给先生打电话,真出了人命你我都担当不起!”
说完,她疼惜地抚了抚乌沄冰凉的脸蛋:“太太,我们还是认个错服个软吧,跟先生拗着脾气,把命丢了不就全便宜了那女人吗?”
乌沄气息微弱,说不出话来。
此时,电话打通,顾轻酌满是冷意的声音从那边传来:“乔翘刚见红,她就大出血,你觉得我会信吗?再敢联合她骗我,你们也给我滚蛋!”
说完,他直接挂断了。
乌沄苦笑一声,终于扛不住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是在卧室。
没人敢送乌沄去医院。
是阿姨求了家庭医生来帮她止的血。
顾轻酌陪着乔翘在医院住了几天,期间没有回过家。
乌沄卧病在床几天,全靠阿姨照顾。
偶尔她有了精神,就写下许多封信,买了很多礼物。
这些都是她给这个世界的朋友们准备的告别礼。
等她死了,就会一一邮寄出去。
她还给自己预约了丧葬师。
请他们在她死后为她举办一个盛大的葬礼。
要足够醒目。
足够招摇。
她将自己名下的所有私人存款全给了他们。
葬礼没花完的就成立基金会,帮助临死病人完成最后的关怀和遗愿。
一周后,她不顾阿姨劝阻,强撑着病体出门工作。
她有一个主题是家庭亲子关系的宣讲会。
乌云作为儿童心理专家,是主讲人。
无法延期,无人代替。
不用多久她就要离开这个世界。
临走前,她总要把扫尾工作做好。
等她到了山庄的宣讲厅,却看到顾轻酌和乔翘一家三口坐在第一排的vip观众席上。
顾轻酌看到乌沄时,下意识追随着她的身影,看了好一会儿。
但没多久,他便恢复如初,漠然坐在原地。
显然对乌沄伤害乔翘的事还耿耿于怀。
乌沄视若无睹。
直到宣讲结束后的提问环节,乔翘拿到话筒。
她眼底闪过一丝怨毒,却温温柔柔地问:“乌女士身为一个一辈子也无法生育,还因嫉妒毒害过别人孩子的女性,如何证明你口中那套关于亲子关系的理论,是值得我们这些有儿有女的人参考和信赖的呢?”
她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眼光都汇聚了过来。
“这个专家还害过别人的孩子?”
“这样的人也能当儿童心理专家?她自己生不了,要是报复社会,故意心理诱导,迫害儿童怎么办?”
“可我听说,她家庭很幸福啊,之前还有个很宠爱她的老公,这样的人心里不会扭曲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乌沄和乔翘之间游离。
“我敢打赌,台上那个是做了台下这个的小三......”
“那女人旁边的男人有点眼熟啊,好像是很多年前给妻子举办世纪婚礼的顾轻酌。”
“看来是真的了,本来正房都被保护得很好,从不在公众场合露面,没人见过她,现在都被逼得出面怒斥小三了。”
顾潇也应声大喊:“你这个坏女人!抢我爸爸,抢不过就想害死我和我妈妈肚子里的妹妹,你不配站在台上!”
这道童声像是最可信的真言,证实所有猜测,落实乌沄小三的罪名。
“滚下台去!小三来给我们讲家庭亲子关系,恶心谁呢?!”
“滚!”
这次宣讲会来的很多都是富豪的家人,这些正妻和婚生子最恨小三,纷纷群起怒骂。
可明明,她才是顾轻酌名正言顺的妻子。
乌沄看了眼顾轻酌。
男人翘着二郎腿坐在原地,睨着她的眼神冷漠无比。
仿佛一切与他无关,任.众人泼脏水,没有为她辩解一句。
乌沄捂着脸,竟是躬身轻笑出声来。
她抹了抹眼角笑出来的眼泪,捞过一旁的包,拿出一个透明玻璃罐,还有一本结婚证。
众人定睛一看,那玻璃罐里竟是一个泡在***的胎儿标本。
乌沄看着台下所有人憎恶的脸:
“谁说我无法生育,没有孩子?
“生育的痛苦我没有经历过,可怀孕我经历过。
“我欣喜过孩子的到来,曾对孩子倾注过母爱。
“可惜,因为孩子的父亲,他没有福气降生,只来得及赋予我一段刻骨铭心的痛。”
乌沄捧着那一个玻璃罐,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下台来。
她突然将那本结婚证抛向人群。
八卦是所有人的天性。
他们像接捧花一样哄抢结婚证,然后传阅着吃瓜。
“如你们所见,我才是顾轻酌名正言顺的妻子。”
乌沄声音不大,语气甚至没什么起伏。
她仿佛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在冷漠陈述一个别人的故事。
她指着乔翘和顾潇好像只是在舞台谢幕时介绍演员。
“这个咄咄逼人的女人才是正牌小三。
“这个天生坏种是正宗私生子。
“这种货色,即便我当场踹她一脚,也是她咎由自取。”
她的姿态依旧优雅,声调温和:“还有这个男人,曾是给我世纪婚礼的丈夫,顾轻酌。”
说完,她在乔翘惊惶怨毒的眼神中,将玻璃罐递到顾轻酌的怀中:“你看,我们的孩子可爱吗?”
顾轻酌低头看了眼玻璃罐里初具人形的标本,表情一片空白。
他再跟乌沄对视上时,眼底慢慢浮现不敢置信:“你流掉了我们的孩子,你怎么敢的?”
乌沄歪了歪头,一字一顿:
“这明明是你害死的。你家私生子过敏那次,是你把我们的孩子撞死了。”
他沉默地瞪着她,眼眶渐渐红了。
不知是气的,还是痛的。
他死死抓住乌沄肩膀,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乔翘开口打断。
乔翘收拾好了刚被戳穿的慌张情绪,拧眉看着乌沄:
“姐姐,你何必呢?我知道你害我险些流产,担心阿酌再罚你。故意演了这么一出戏,好让阿酌对你心生愧疚。
“可之前阿酌天天与你在一起,可从来没见你有孕相。现在也没见你有任何的伤心难过,还把孩子大庭广众之下拿出来博同情。
“你是医生,很容易就能搞到这种胎儿标本吧?公器私用,终究是不太道德,还是赶紧还回去吧。”
顾轻酌有些破碎的神情渐渐凝固,他看着乌沄的眼神慢慢冷静下来。
显然他选择相信乔翘的鬼话。
顾轻酌高高抬起手,恶狠狠将那个玻璃罐掷在地上。
“啪”的一声脆响,玻璃罐摔了个粉碎。
他看着乌沄,满是失望:“你好自为之。”
然后抱起顾潇,牵着乔翘转身离开这个逐渐混乱的场地。
临走前,乔翘回头看了乌沄一眼。
眼底尽是得意。
乌沄怔怔看着地上流淌开来的***,蹲下.身来。
她轻声道:“对不起。下次投胎,记得擦亮眼睛,选个好爸爸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