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槐巷37号》是辣椒所编写的,故事中的主角是李秀兰念念灶台,文笔细腻优美,情节生动有趣,题材特别新颖 我从未想过,为了省房租租下的老房子,会把我拖进一场跨越二十年的中式诡局。那些藏在雕花窗棂后的眼睛、灶台上莫名出现的灰烬、深夜里循循善诱的童谣,都在一点点蚕食我的理智——直到我发现,自己早已成为某个“仪式
我从未想过,为了省房租租下的老房子,会把我拖进一场跨越二十年的中式诡局。
那些藏在雕花窗棂后的眼睛、灶台上莫名出现的灰烬、深夜里循循善诱的童谣,
都在一点点蚕食我的理智——直到我发现,自己早已成为某个“仪式”的一部分,而逃离,
不过是另一场深渊的开始。第一章槐影里的老宅2018年秋,我辞去了深圳的工作,
带着仅剩的两万块积蓄回到家乡青州市。不是衣锦还乡,而是走投无路。公司裁员,
相恋三年的女友劈腿,连租了三年的出租屋都要被房东收回,仿佛所有倒霉事都凑到了一起。
我需要一个便宜、安静的地方落脚,慢慢整理混乱的生活。在同城论坛翻了三天,
一条不起眼的租房信息吸引了我:“老槐巷37号,两室一厅,家具齐全,月租500,
拎包入住。”青州市中心的房租早已涨到两千起步,500块的月租简直是天方夜谭。
我立刻联系了房东,是个声音沙哑的老太太,自称陈婆婆。她约我第二天下午看房,
反复叮嘱:“一定要走正门,别绕到后院去;晚上十二点后,别开堂屋的门,
别在院子里晾红衣服,听到什么动静都别出去看。”老槐巷藏在市中心的老城区里,
青石板路被岁月磨得发亮,两侧是清一色的青砖黛瓦老房子,墙角爬满了青苔。
巷口矗立着一棵三人合抱的老槐树,枝繁叶茂,遮天蔽日,即使是晴朗的午后,
巷子里也透着一股阴凉。风一吹,槐叶沙沙作响,像是有无数人在低声絮语。“就是这儿了。
”陈婆婆早已在37号门口等候,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脸上布满皱纹,唯独眼睛格外亮,像是能看透人心。她的左手一直揣在袖筒里,
像是藏着什么东西。这是一座典型的中式老宅,朱红色的大门已经褪色,
门楣上挂着一块模糊的木匾,依稀能辨认出“福宅”二字,只是“福”字的右上角缺了一块,
像是被什么东西啃过。推开大门时,门轴发出“吱呀”一声刺耳的声响,
像是生锈的铁片在摩擦,那声音拖得很长,在巷子里回荡,听得人头皮发麻。院子不大,
铺着青石板,角落堆着一些干枯的杂草,杂草丛里散落着几片暗红色的碎布,
像是衣服的边角料。正对着大门的是堂屋,两侧各有一间厢房,我要租的就是西侧的厢房。
堂屋的门虚掩着,里面黑漆漆的,看不清陈设,只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霉味,
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香火味。“后院锁着呢,别去那边。”陈婆婆见我目光扫向后院,
连忙叮嘱道,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袖筒里的手似乎攥得更紧了。我没多想,
只当是后院堆放着杂物。厢房的条件比我预想的好,
虽然家具都是老物件——掉漆的衣柜、笨重的木桌、铺着粗布床单的木板床,
但收拾得干干净净,没有一丝异味。窗户是雕花的木窗,上面刻着缠枝莲的图案,
只是有些花纹已经断裂,露出里面发黑的木头。窗外就是老槐树的枝桠,风吹过时,
槐叶的影子在墙上晃动,像是无数只手在爬。“为什么这么便宜?
”我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陈婆婆搓了搓手,眼神有些躲闪:“老房子,没人住,
空着也是空着。我年纪大了,也懒得打理,找个年轻人看着,挺好。”她顿了顿,又补充道,
“记住我的话,别乱动乱看,对你没坏处。”我咬了咬牙,当场签了租房合同。
陈婆婆收了钱,递给我一串钥匙,钥匙串上挂着一个小小的桃木符,上面刻着模糊的符文,
符文的边缘有些发黑,像是被烟火熏过。“拿着吧,保平安。”她把钥匙塞到我手里,
转身就走,脚步匆匆,像是在躲避什么,走到巷口时,她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
有愧疚,有恐惧,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搬进老宅的第一个晚上,我睡得并不安稳。
老房子的隔音很差,窗外槐叶的沙沙声、远处巷子里的狗吠声、甚至是自己的呼吸声,
都听得格外清晰。更奇怪的是,我总觉得有人在盯着我,那种目光透过雕花窗棂,穿过门缝,
无处不在,像是有一双眼睛,无论我躲到哪里,都能精准地锁定我。凌晨一点多,
我被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吵醒。脚步声很慢,“嗒、嗒、嗒”,
像是女人穿的绣花鞋踩在青石板上,从堂屋方向传来,一步步朝着我的房门靠近。
那脚步声很轻,却异常清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尖上。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屏住呼吸,紧紧攥着被子。脚步声在我的房门外停住了,紧接着,
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叹息声,带着一股淡淡的霉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血腥味。
我吓得浑身僵硬,不敢出声,甚至不敢呼吸,只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疯狂地跳动,
几乎要冲破胸膛。过了大概五分钟,脚步声又慢慢退了回去,消失在堂屋方向。
我再也睡不着了,睁着眼睛到天亮。第二天一早,我壮着胆子检查了房门,门锁完好无损,
门口的青石板上,却多了一串浅浅的脚印,像是女人穿的绣花鞋踩出来的,
脚尖朝着我的房门。更诡异的是,那脚印只有来时的,没有去时的,
像是那个“人”凭空消失在了我的门口。我想起了陈婆婆的叮嘱,心里有些发毛。
但转念一想,也许是老鼠之类的动物弄出的动静,脚印可能是之前就有的。我强压下不安,
开始收拾房间,试图让自己忙碌起来,忘记昨晚的诡异经历。然而,更奇怪的事情还在后面。
第二章灶台上的灰烬搬进老宅的第三天,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厨房里的灶台,
每天早上都会出现一层薄薄的灰烬。我从来没用过这个灶台,因为房间里有电磁炉,
做饭都用它。灶台是老式的土灶台,砌在墙角,上面放着一口生锈的铁锅,
锅里积着一层灰尘,锅沿上沾着一些暗红色的污渍,像是干涸的血迹。
灶台的墙壁上贴着几张泛黄的灶王爷画像,画像的眼睛被人用墨汁涂黑了,看起来阴森可怖。
第一天早上,我以为是风吹进来的灰尘,没在意,随手用抹布擦干净了。可第二天早上,
灶台上又出现了同样的灰烬,薄薄一层,均匀地铺在灶台上,像是有人刚刚烧过火。
灰烬的颜色是深灰色的,带着一股淡淡的烟火味,不像是普通的灰尘。第三天,
灰烬依旧出现,而且比前两天更厚了一些,中间还夹杂着几片细小的槐树叶。
我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开始仔细检查灶台。灶台的炉膛里是空的,没有柴火,
也没有燃烧过的痕迹,可这些灰烬是从哪里来的?难道是从烟囱里掉下来的?我爬上灶台,
看了看烟囱,烟囱口被一块破布堵住了,布上沾满了灰尘,不像是能掉出这么多灰烬的样子。
我想起了陈婆婆,想要打电话问她,可拿起手机又犹豫了。万一只是我多心,
岂不是显得很可笑?那天晚上,我特意没关厨房的门,并且在厨房门口放了一个空瓶子。
如果有人进厨房,瓶子一定会倒。我躺在床上,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一夜无眠。
第二天早上,我迫不及待地冲到厨房。瓶子好好地放在原地,没有倒,可灶台上,
依旧铺着一层灰烬。这一次,我再也忍不住了,立刻拨通了陈婆婆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陈婆婆的声音依旧沙哑,带着一丝不耐烦:“什么事?”“陈婆婆,
我想问一下,厨房的灶台,您之前是不是经常用啊?”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
“灶台?”陈婆婆沉默了一下,“那灶台十几年没开火了,怎么了?
”“可是我每天早上都能看到灶台上有灰烬,薄薄一层,像是有人烧过火。”我说道。
电话那头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过了好一会儿,陈婆婆才开口,
语气变得有些凝重:“你……你没碰过堂屋的东西吧?没去过后院吧?”“没有啊,
我一直都听您的话,没开堂屋的门,也没去过后院。”我连忙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陈婆婆松了口气,“可能是老房子漏风,外面的灰尘吹进去的,别多想。记住我的话,
晚上别出门,别乱碰屋里的东西,尤其是堂屋的东西。”挂了电话,我心里的疑惑更深了。
外面的灰尘怎么可能每天都均匀地铺在灶台上?而且只在灶台上有?我越想越害怕,
决定自己调查。那天晚上,我把手机调成录像模式,放在厨房的窗台上,对准灶台。
做完这一切,我回到房间,锁上门,忐忑地等待着。第二天一早,我第一时间冲到厨房,
拿起手机。录像画面很暗,只能看到灶台的轮廓。前半夜没有任何动静,直到凌晨三点多,
画面里突然出现了一团淡淡的黑影,从堂屋方向飘进厨房,停在灶台前。
那黑影像是一个人的轮廓,又矮又瘦,看不清五官,只能看到它穿着一件长长的衣服,
衣服的下摆拖在地上,随着它的动作轻轻晃动。它在灶台前站了一会儿,然后伸出手,
像是在摆弄什么。紧接着,灶台上就出现了一层薄薄的灰烬,和我每天早上看到的一模一样。
黑影停留了大概十分钟,又飘回了堂屋方向,消失在黑暗中。在它飘走的时候,
我注意到它的脚是悬空的,没有接触地面。我吓得浑身发抖,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那黑影是什么东西?它为什么要在灶台上撒灰烬?我不敢再留在房间里,
抓起外套就冲出了老宅。跑到巷口时,我回头看了一眼,老槐树的影子在晨光中拉得很长,
像是一只巨大的手,要把整座老宅都抓在手里。巷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
只有槐叶沙沙作响,像是在嘲笑我的狼狈。巷口有一家早点铺,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叔,
姓王。我走进早点铺,点了一碗豆浆两根油条,坐在角落里,心有余悸。“小伙子,
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昨晚没睡好?”王大叔端着豆浆走过来,随口问道。
他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很久,像是看出了什么。我抬头看了看王大叔,他看起来很和善。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自己遇到的怪事告诉了他。王大叔听完,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压低声音说道:“小伙子,你租的是老槐巷37号?”我点了点头。“唉,
你怎么租了那房子?”王大叔叹了口气,“那房子不吉利啊,是个凶宅。”“怎么了?
”我连忙问道。王大叔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注意我们,才说道:“二十年前,
那房子里死过人。一个女人,三十多岁,在堂屋里上吊自杀了。听说死的时候,
穿着一身红衣服,就是在那个灶台旁边烧的纸钱,然后上的吊。死了之后,眼睛都没闭上,
直勾勾地盯着门口,像是在等什么人。”我的心猛地一沉:“那……那个女人为什么要自杀?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王大叔摇了摇头,“我也是听老一辈人说的。
自从那个女人死了之后,37号就没人敢住了,一直空着。陈婆婆是那个女人的婆婆,
这些年一直都是她在打理那房子,偶尔会去看看,但从不在那里过夜。听说每次去,
都会在门口烧点纸钱,念叨几句。”“那灶台上的灰烬……”我想起了录像里的黑影。
“听说那个女人死之前,每天都会在灶台上烧纸钱,说是给她夭折的女儿烧的,
”王大叔说道,“可能是她的鬼魂还在吧,还在做着生前做的事。小伙子,
我劝你还是赶紧搬走吧,那房子邪乎得很,住久了会出事的。以前也有不信邪的年轻人租过,
住了没几天就疯疯癫癫的,说看到了红衣女人,后来被家人接走了,再也没回来过。
”我只觉得浑身发冷,手里的豆浆都变得冰凉。原来陈婆婆早就知道这些事,却故意瞒着我。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为了把房子租出去,还是有其他的目的?我何尝不想搬走?
可我现在身无分文,去***这么便宜的房子?而且,我心里也有一丝不甘,
那个女人为什么要自杀?她的鬼魂为什么一直留在老宅里?那个夭折的女儿,又是怎么回事?
我决定再住几天,把事情弄清楚。至少,我要知道自己住的房子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第三章红嫁衣与童谣从早点铺回来后,我心里一直惴惴不安。王大叔的话像是一块石头,
压在我的心头。我开始留意老宅里的每一个细节,试图找到更多线索。堂屋的门一直锁着,
钥匙在陈婆婆手里。我曾试图透过门缝往里看,可里面太黑了,什么也看不见,
只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霉味和香火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门把手上缠着一根红绳,
红绳已经褪色,变得有些发黑,像是被什么东西浸泡过。后院的门也锁着,
从外面能看到里面长满了杂草,一棵老槐树的枝桠从围墙里伸出来,
和巷口的老槐树遥相呼应。围墙的墙角有一个小小的洞口,像是被老鼠咬的,
洞口周围散落着一些白色的骨头,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那天下午,我在收拾房间的时候,
发现衣柜的最底层,藏着一个破旧的木盒。木盒上雕着精美的龙凤呈祥图案,
已经有些腐朽了,盒子的边缘沾着一些暗红色的污渍,像是干涸的血迹。我打开木盒,
里面放着一件红色的衣服,看起来像是一件嫁衣,面料是上好的绸缎,
上面绣着龙凤呈祥的图案,只是颜色已经褪色,有些地方还沾着黑色的污渍,
像是被烟火熏过。这件嫁衣的款式很老,应该是几十年前的东西。
领口和袖口都绣着精致的花边,花边已经有些破损,露出里面的白色里衬。我拿起嫁衣,
想仔细看看,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夹杂着霉味和香火味。
我吓得赶紧把嫁衣扔回木盒里,关上盖子,心脏砰砰直跳。就在这时,
我听到一阵微弱的童谣声,从堂屋方向传来。“摇啊摇,摇到外婆桥,
外婆叫我好宝宝……”童谣声很轻,像是一个小女孩在哼唱,声音甜美,
却带着一丝诡异的空灵,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就在耳边。那声音反复循环着,
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我屏住呼吸,仔细听着。童谣声断断续续,时有时无,
像是被风吹来的。我想起了王大叔的话,那个自杀的女人有一个夭折的女儿,
难道是那个小女孩的鬼魂在哼唱?童谣声持续了大概半个小时,才渐渐消失。我瘫坐在地上,
浑身冷汗淋漓。老宅里不止一个鬼魂,这一点已经毋庸置疑了。我再也忍不住了,
再次拨通了陈婆婆的电话,这一次,我语气坚定地问道:“陈婆婆,
37号里是不是死过不止一个人?那个女人,是不是还有个女儿?”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然后传来陈婆婆的哭声:“造孽啊,造孽啊……”陈婆婆的哭声持续了很久,
才慢慢平复下来。她告诉我,二十年前自杀的女人叫李秀兰,是她的儿媳妇。
李秀兰嫁过来的时候,带着一个三岁的女儿,叫念念。念念长得很可爱,大眼睛,双眼皮,
就是身体不太好,经常生病。李秀兰的丈夫,也就是陈婆婆的儿子,
在结婚第二年就车祸去世了。从此,陈婆婆就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李秀兰和念念身上,
对她们非打即骂。李秀兰性格软弱,一直默默忍受着,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念念身上。
可念念五岁那年,得了一场急病,高烧不退。陈婆婆舍不得花钱,不让李秀兰带念念去医院,
说只是普通的感冒,挺挺就过去了。李秀兰跪在地上求她,她也无动于衷。最后,
念念就这样夭折了。李秀兰彻底崩溃了,她在念念的坟前哭了一天一夜,回到家后,
就在堂屋里穿上了自己的嫁衣,在灶台旁边烧了纸钱,然后上吊自杀了。死的时候,
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堂屋的门,像是在控诉什么。“我对不起秀兰,
对不起念念……”陈婆婆的声音充满了悔恨,“这些年,我一直不敢面对她们,
只能偶尔去打扫一下房子,给她们烧点纸钱。我以为只要没人打扰她们,她们就会慢慢安息,
没想到……没想到你会租下这房子。”“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我问道。“我不敢说,
”陈婆婆哭着说道,“我怕说了,就没人敢租这房子了。我老了,没什么收入,
只能靠这房子的租金过日子。而且,我也怕她们的鬼魂会伤害你,只能叮嘱你别乱动乱看。
”挂了电话,我心里五味杂陈。陈婆婆的刻薄间接害死了两条人命,而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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