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岑蔚岑念的《终被时间掩埋的余罪》,是作者“侠名”的作品,主要讲述了: 我再次醒来时,人已经在医院的病房里。刺鼻的消毒水味,让我一阵反胃。我猛地坐起身,抓住身边护士的手。“我女儿呢?我女儿怎么样了?”护士被我吓了一跳,连忙安抚我,“您别激动,您女儿已经抢救过来了,没
我再次醒来时,人已经在医院的病房里。
刺鼻的消毒水味,让我一阵反胃。
我猛地坐起身,抓住身边护士的手。
“我女儿呢?我女儿怎么样了?”
护士被我吓了一跳,连忙安抚我,
“您别激动,您女儿已经抢救过来了,没有生命危险。”
我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整个人瘫软在床上。
还好,还好她还活着。
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
贺季川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和不耐。
“岑蔚,我们谈谈。”
我看着他,眼神空洞。
他拉了把椅子坐下,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
“这是谅解书,你签了它。”
“屿洲的前途不能毁了,只要你签字,我可以给你一笔钱,足够你们母女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我看着那份文件,又看看他,忽然笑了。
“贺季川,你是不是觉得,所有东西都可以用钱来衡量?”
他皱起眉,“你还想怎么样?朝朝不是没死吗?你别得寸进尺。”
“没死?”我重复着这两个字,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是,她没死。可你知道她为什么会站在那上面吗?”
“因为你的好儿子,因为你的好老婆,因为你这个好父亲!”
“她差点就死了!你现在却拿着一份谅解书,让我放过你的儿子?”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歇斯底里的尖叫。
“你做梦!”
他被我的反应激怒了,猛地站起身。
“岑蔚,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你以为你现在还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格吗?”
“我告诉你,我已经找了最好的律师,屿洲最多判个缓刑!而你女儿,跳楼***,只会成为所有人的笑柄!”
“你毁了我儿子的名声,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我死死地盯着他,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十八年了。
这个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自私,冷血,卑劣。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绝望和愤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我需要反击。
我看着他,脸上忽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贺季川,你想要谅解书,也不是不可以。”
他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这么快就松口了。
“你想通了?”
“嗯,想通了。”我点点头,慢条斯理地说,“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要多少钱,你开个价。”他以为我终究还是为了钱。
我摇了摇头。
“我不要钱。”
我掀开被子,慢慢下床,一步步走到他面前。
我抬起头,直视着他那双依旧深邃,却早已没了半分温度的眼睛。
“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就赌……你儿子的前途。”
他警惕地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从床头柜上,拿起一张空白的纸,又从护士站借来一支笔和一盒印泥。
我把纸铺在桌上,对着他,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
“我要申请做一份亲缘关系鉴定。”
贺季川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你什么意思?鉴定谁?”
林舒不是一直骂我女儿是小杂种吗?
不是一直说我女儿心理扭曲吗?
好啊。
那我就让她求仁得仁。
我拿起笔,在纸上“申请人”一栏,写下我的名字,岑蔚。
然后,在“被鉴定人”一栏,写下了两个名字。
贺季川。
岑念。
我把写好的申请推到他面前,又把印泥盒打开。
“你不是一直觉得,是我没有教育好朝朝吗?”
“你不是一直觉得,她是个麻烦,是个污点吗?”
我指着那张纸,看着他已经开始变色的脸,笑得越发灿烂。
“来,贺总,签个字,按个手印。”
“我们验一下,看看这个被你儿子猥亵,被你老婆逼到跳楼,被你骂作神经病的女孩……”
“……她到底是谁的种。”
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炸雷,在死寂的病房里轰然炸响。
贺季川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瞳孔骤然紧缩。
他死死地盯着我,像在看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你***什么!”他一把挥开我手中的纸,满脸震惊。
“岑蔚,你为了钱,已经疯到这种地步了吗?!”
“孩子早就没了!十八年前就没了!是你亲口告诉我的!”
“是啊,我亲口告诉你的。”
我弯腰,慢条斯理地捡起那张纸,重新抚平,嘴角的笑意冰冷刺骨,
“我还亲口告诉过你,我爱你,会爱你一辈子。你信了吗?”
他被我堵得哑口无言,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指着我的手都在发抖。
“你……你这个毒妇!你想用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来敲诈我?”
“是不是野种,验一验不就知道了?”
我把纸和印泥再次推到他面前,目光像看一个跳梁小丑,“怎么,贺总,不敢了?”
“你怕了?怕万一,我说的都是真的呢?”
“怕你亲手把自己的亲生女儿,推下了地狱?”
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根针,精准地扎在他最脆弱的神经上。
他通红着眼,死死地瞪着我,额上青筋暴起。
我们对峙着,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就在这时,林舒推门而入。
她看到桌上的东西,又看看我们俩剑拔弩张的样子,立刻尖着嗓子叫了起来。
“贺季川,你别听这个疯女人胡说!她就是想讹钱!什么亲子鉴定,她就是想让你承认那个小杂种跟你有一点关系,好败坏你的名声!”
她的话,反而成了压垮贺季川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被林舒这句“小杂种”刺激到了,或许是为了证明我的荒谬,或许是为了维护他那可笑的尊严。
他猛地夺过我手中的笔,在申请书上龙飞凤舞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然后,他抓起我的手,狠狠地在印泥上按下我的指印,又用同样粗暴的方式,按下了他自己的。
“验!我今天就让你死心!”
他把那张纸狠狠拍在桌上,眼神凶狠得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
“岑蔚,我告诉你,等结果出来,证明你在撒谎,我不仅要让你一分钱都拿不到,我还要告你诽谤,告你敲诈勒索!我要让你和你的野种,把牢底坐穿!”
说完,他摔门而去。
林舒得意地看了我一眼,扭着腰,跟了出去。
病房里,终于恢复了安静。
我看着那张沾着我们三人印记的申请书,缓缓地,露出了一个笑容。
小说《终被时间掩埋的余罪》 第6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