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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光将少女从水里救出时已是脱了力,可他仍半拥着少女,满眼警惕看着我。

我重温了壶酒,缓步走到同光跟前,将之递与了他:「喝点酒暖暖。」

「师父,别理她……」

那少女仍不安生,像极了进谗的小人。

这一次,我将定身咒施与了她。

同光定定看了我好一会儿,才伸手接过酒坛,轻轻同我道了声谢。

「我两百岁生辰那天,你送了我只未完全驯服的白鹿当坐骑。岂料我刚坐上鹿背,便被颠了下来,更是被鹿角顶得翻了几番。当时我也和这丫头一样,哭着喊着『师父救我』。你却负手立于边上告诉我,能救我的只有我自己。」

同光垂下眼帘,平静开口:「我说过,我不是你师父。」

我没有应他,只自顾道:「后来我年岁再大些,已会忿忿控诉你从来不帮我,便再不肯唤你师父了。可你,怎会不是我师父呢?」

「你说你师父以身祭阵,魂魄散入四海。纵使我身上有他一缕魂魄,可也已是新生,姑娘实不该再执着于过往。」

「一口一句姑娘,你还没问我名字呢。我叫『桑绿』,是你取的名字。」

同光点头,却将视线又拐回了他怀中的少女身上,「桑姑娘,可否解了顽徒的禁制?」

「让我追随在你身边,助你恢复记忆,我便不再为难她,如何?」

同光轻叹,「前尘已逝,桑姑娘又是何必。」

「五千年的相守相伴,三百年的苦觅无踪,岂是轻易便能放下的?」

「若我永远忆不起你呢?」

我应声便道:「不可能。」

同光怎可能当真忘了桑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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