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裁娘说疼痛是必要的。
没关系,远儿值得我付出一切。
很快我们就能永远……”文字在这里中断。
孟远注意到页边有褐色的污渍,摸上去微微发黏。
归“孟先生,您确定这是……布料?”
实验室的技术员盯着屏幕,额头渗出冷汗:“光谱分析显示含有角蛋白和胶原纤维,这更像是……生物组织。”
孟远盯着电子显微镜的图像,那些“丝线”内部呈现出的细胞结构让他胃部抽搐。
技术员递过基因比对报告时,手指明显在发抖:“与您提供的样本比对结果显示……相似度 99.7%。”
他颤抖着掏出那本黑色笔记本,突然发现最后一页背后还有内容——先前被血迹遮盖的文字在冷冷的紫外灯光下显现:“张裁娘的配方:慈母手***(需浸泡本人骨髓三天),游子身上衣(必须直接接触皮肤)。”
“最终步骤:以皮为布,以血为线,以骨为针。
如此,母子永不离。”
难以控制地,孟远冲向洗手间干呕,却在镜中看见自己的下巴轮廓正诡异地变化——越来越像母亲晚年时的弧度。
他惊恐地触摸脸颊,感受到皮肤下有东西在***,而衣领下的刺痛感正向下蔓延。
镜面泛起涟漪,一只苍白的手缓缓穿透镜面……孟远赶忙退出洗手间,跌跌撞撞地回到工作室,反锁了所有门窗。
而那件被遗弃的“游子衣”正在裁剪台上自行***,针脚如呼吸般起伏。
此时,头痛欲裂的他突然想起,自己,是昨天去找技术员确认布料成分的!
如今,镜中的异变已经蔓延到脖颈——他的锁骨位置浮现出母亲特有的那颗褐痣。
更可怕的是,当他试图脱下身上的衬衫时,发现后襟已经与皮肤粘连,撕扯时带出细密的血珠。
很显然,游子衣在异化孟远自己的衣物。
等等,游子衣,衣服,一直摆在工作台上面的,现在,怎么不见了?!
孟远疯狂翻找起来,却听见背后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他停下了手头的动作,舔了一口唇角的汗水,缓缓回过头。
那件灰褐色的衣服赫然悬在半空,袖管微微摆动,像是等待拥抱的姿势。
突然间,袖口处的线头伸长,如蛛丝般缠住他的手腕。
“滚开!”
孟远抓起裁布剪刀刺向衣袖,布料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