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叫林深沈星河的是《画纸散落时,我们的青春正式开始》,这本的作者是一ke青柠倾心创作的一本现代言情类,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 金融讲座那天傍晚,林深特意换了件干净的白衬衫,胸前别着沈星河送的星星胸针。走到楼下时,沈星河已经在老槐树下等着了,身边还站着个高个子男生,黑色连帽衫的帽子扣在头上,单手插
金融讲座那天傍晚,林深特意换了件干净的白衬衫,胸前别着沈星河送的星星胸针。走到楼下时,沈星河已经在老槐树下等着了,身边还站着个高个子男生,黑色连帽衫的帽子扣在头上,单手插在裤袋里,看着有点不好接近。
“这是程野,我们系的。”沈星河拍了拍男生的肩膀,“程野,这是林深,美术系的,我邻居。”
程野抬了抬眼皮,视线在林深胸前的胸针上顿了半秒,扯了扯嘴角算是打过招呼,声音有点哑:“听说你画画很厉害。”
“还好。”林深愣了愣,没想到这人一开口是这句。
“他看人很准。”沈星河笑着解释,“程野以前是街头涂鸦的,后来家里逼着学金融,不过眼光还在。”
程野没否认,只是从包里掏出瓶可乐扔给沈星河,又扔了瓶给林深:“路上喝。”
去学校的路上,程野走在最前面,步子又大又快,沈星河和林深跟在后面。“程野看着冷,其实人挺好的,”沈星河低声说,“上次我打球崴了脚,他背着我跑了两站地去医院。”
林深看着前面那个晃悠悠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人像幅抽象画,粗看全是冷色调,细看却藏着温度。
大礼堂里已经坐了不少人,程野熟门熟路地领着他们往前排走,路过几个金融系的男生时,有人吹了声口哨:“程哥,带新朋友来了?”
程野没理,只是在第三排停下,指了指三个空位:“就这吧。”
讲座开始后,主讲人果然如沈星河所说,把枯燥的金融理论讲得像故事。他说股市像片海,K线图是浪涛的轨迹,而投资者都是驾船的人,既要懂风向,也要信运气。林深听得入神,手里的速写本不知何时已经翻开,笔尖勾出主讲人挥着手臂的样子,旁边还画了艘小小的帆船。
“画得不错。”程野的声音突然从旁边传来,他正偏着头看画纸,眼神里没了刚才的疏离,“线条挺活的。”
林深有点不好意思:“随便画画。”
“别谦虚,”程野从兜里掏出支黑色马克笔,在画纸空白处画了个极简的浪花,“这样更配。”笔锋凌厉,和他的人一样。
沈星河凑过来看了眼,笑着说:“你们俩这算跨界合作?”
讲座结束时,外面下起了小雨。程野从包里翻出把大伞,往沈星河手里一塞:“我还有事,先走了。”转身就扎进了雨里,连句再见都没说。
“他就这样,”沈星河撑开伞,把大半个伞面倾向林深,“对谁都懒得客套,但答应的事肯定做到。”
雨丝斜斜地打在伞面上,发出沙沙的声响。林深看着伞下交叠的影子,突然想起程野画的那朵浪花,觉得这人或许没那么难接近。
周六去湿地公园时,程野果然也来了,还开了辆半旧的摩托车,停在公交站旁格外惹眼。苏晓晓围着摩托车转了两圈:“程野,你这车上能载几个人?”
“最多两个。”程野扔给沈星河一个头盔,“你跟我走,让他们坐公交。”
林深、苏晓晓和周舟挤在公交后座,看着摩托车在前面灵活地穿梭,苏晓晓啧啧称奇:“程野这人看着就像从电影里走出来的,又酷又野。”
“他以前在街头画涂鸦时,被保安追过整条街。”周舟推了推眼镜,“我在论坛上看过他的作品,风格特别强烈。”
湿地公园的芦苇荡已经黄了大半,风一吹就像片起伏的金色海洋。林深找了处高地支起画板,沈星河和程野坐在旁边的草地上,程野从包里掏出副扑克牌,三两下洗得飞转。
“来两把?”程野扬了扬下巴。
“不了,”沈星河指着林深的画板,“看他画画。”
林深的笔尖蘸着赭石色,在纸上勾勒芦苇的轮廓。阳光穿过苇叶的缝隙落在画纸上,暖融融的。苏晓晓举着相机跑来跑去,周舟则蹲在水边画倒影,偶尔抬头和林深讨论两句调色。
“你说,”程野突然开口,视线落在远处的水面,“金融和画画,是不是挺像的?”
沈星河愣了愣:“怎么说?”
“都得预判。”程野弹了弹扑克牌,“画家看光影变化,操盘手看市场波动,都得在变化里找不变的东西。”
林深握着画笔的手顿了顿,觉得这话挺有意思。他转头望去,程野的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柔和了些,连帽衫的帽子没扣上,露出利落的短发。
中午在附近的农家乐吃饭时,程野居然主动给大家点了招牌菜,还记得苏晓晓不吃香菜,特意嘱咐老板别放。“看不出来啊程野,”苏晓晓咬着排骨,“你还挺细心。”
程野没说话,只是把沈星河不爱吃的姜也挑了出来。
下午起了风,芦苇荡里的金色波浪更汹涌了。林深的画已经快完成,画面中央是片晃动的芦苇,角落里藏着三个小小的人影,正坐在草地上说话。沈星河凑过来看时,突然指着人影说:“这是我,这是程野,那这个……是你?”
“嗯,新朋友。”林深点头,笔尖在人影旁边点了颗小小的星。
程野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看着画纸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下次画涂鸦,我可以教你。”
林深眼睛亮了亮:“真的?”
“骗你干嘛。”程野扯了扯嘴角,“不过得晚上去,找没人的墙,不然会被抓。”
回去的路上,程野的摩托车载着沈星河走在前面,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幅流动的画。公交上,苏晓晓靠在周舟肩上打瞌睡,林深望着窗外掠过的风景,觉得这段日子像被打翻的调色盘,突然多了好多明亮的颜色。
快到小区时,摩托车停在老槐树下等他们。程野从后备箱里掏出个东西递给林深,是罐黑色的喷漆:“下次约。”
林深捏着冰凉的喷漆罐,突然觉得这个很酷的男生,其实和沈星河一样,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传递着善意。
沈星河送程野到路口时,程野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林深这人不错,跟你挺像的。”
沈星河愣了愣,看着程野骑摩托车远去的背影,摸了摸鼻尖笑了。
林深回到出租屋时,把那罐喷漆小心翼翼地放在画架旁,和沈星河送的星图册、胸针摆在一起。窗外的月光落在上面,像是给这些物件镀了层银边。他翻开速写本,最新的一页画着芦苇荡里的三个人影,旁边还有辆小小的摩托车,车身上被他画了颗歪歪扭扭的星。
他想起程野说的话,觉得金融和画画或许真的很像,都需要在变化里找不变的东西。而此刻,他心里不变的东西,是画室里的光,是天台上的星,是身边这些热热闹闹的朋友,还有那个总能把伞倾向他的人。这些东西像锚,让他在晃晃悠悠的日子里,觉得格外安稳。